宗浩正等五人憑著明朗的月光往回趕,一路上聊天。
“今趟真是無妄之災,還好那姓翟的是個大傻子,竟然就那么放了咱們,不怕你們笑話,我回去要換褲子,哈哈!”劉澤昌呲牙咧嘴的笑著,右臂雖然很疼,但是心里還是挺得意的。
他本來不想過來的,早些時候宗浩正擺酒為他和南上原說和,柳明作陪。
喝正酣的時候,蘇芷兒的小丫鬟跑來報告,說小姐被綁走了。
于是大伙就一起來了。
“澤昌,翟兄所作所為確實有異于其他賊匪,但是我們幾個欠他的乃不爭事實,他剛才大度又饒命咱們一命,我等實不該心有怨憤。”宗浩正勸誡。
“之前說派人趕盡殺絕撇清關系的好像也是你帶頭的吧,怎么好話壞話都讓你說了?”劉澤昌不滿地咕噥著。
“這次是心里話。”宗浩正嘆道,“枉我一心琢磨在黑云城同輩中力爭上游,卻不知自己只是坐井觀天而已。”
柳明和南上原都理解宗浩正的心思。
這是被打擊了,武功不如翟默,心胸、自信、重承諾也不如,關鍵宗浩正的年紀還比翟默大,出身也比翟默好多了。
柳明嘆道:“澤昌,翟兄不是傻,他心里都明白,在城里的時候大家也聽到了,他對自己的評價是很傻很大方,還說重承諾是個壞習慣,可惜改不了,這何嘗不是一種大度和自信?的確是個怪人,不過若真能成為他的好朋友,我將會非常榮幸。”
南上原輕聲道:“也不知道他會去哪里。”
蘇芷兒想起了翟默之前對她所說的逛逛圣元大陸或者找個安靜的地方隱居。
逛逛圣元大陸的話,往后應該還能碰到,若是真找個人煙稀少的地方隱居起來,大家或許這輩子都見不著了。
急促的馬車跑動聲于前方傳來,燈火明亮,見到宗浩正等人之后馬上停了下來。
竟是南家、宗家的侍衛,還有有些城門處的衛兵。
“林叔,你怎么來了?”南上原問道。
“我怎么來了?”
林叔非常生氣,看到幾人沒有受重傷,心中稍定,大罵道:“幾個傻蛋送上門去讓人劫持,也不知道通知長輩。”
南上原訕訕道:“什么劫持,說的太嚴重了。”
林叔瞪著眼珠子:“還說不是,若非齊隊長聞到馬車里的血腥味,我們現在都還不知道,到底是誰干的?他人呢?”
劉澤昌正要說話,宗浩正一把扯過,笑道:“林叔,一個小毛賊拿了蘇小姐,想敲些錢財罷了,我們帶了些錢給他,然后送他出城罷了,真不是什么大事。”
林叔看向蘇芷兒,詢問是否這樣。
蘇芷兒點點頭。
林叔苦口婆心道:“芷兒,不是我說你,城里還不太平,你家里讓護衛跟著你不好嗎?就遠遠的跟著,又不打擾你,你只帶個丫鬟出去逛,能不出事嗎?
還好只是個貪財的小毛賊,若是個青衣會的狂徒,你們幾個一個都別想活,別以為有點武功就可以橫著走路了。前些日子城中的大戰你們又不是不知道,好些個金甲、金袍都沒落好。就你們幾個這點道行,還差的遠呢。”
蘇芷兒從善如流,老實說一句下次不敢了。
宗家一個護衛道:“大少爺,你和幾位公子及蘇小姐先坐車回去,我們還要去抓人,哪能這么輕易放過那小賊。”
宗浩正愕然道:“現在這么晚了,他又有輛跑的很快的馬車,怎么抓?要不算了吧,連累大家這么辛苦,我們幾個很慚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