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新弄了張桌子,又上了一大桌更加豐盛的。
小老板都親自下廚了,撿起了自己放下多年的廚藝,使出了渾身手段,就是為了讓翟默好好吃一頓,心想若是惹惱了這羅剎,在場的一個都活不了。
“嗯,不錯,比剛才的菜靠譜!”翟默夾了幾筷子,滿意地點頭。
“少俠滿意就是小民的榮幸。”小老板擦了一下額頭。
“你又沒打擾我吃飯,害怕個什么勁啊?”翟默問道。
“不怕,不怕,只是想問問少俠還需要點什么。”小老板險些哭了,努力接話。
“多上點就行,我這人是飯桶,都要這種水準的哈。”翟默揮揮手。
小老板如蒙大赦,趕緊道一句好勒退下去燒菜,并讓伙計將烤好的整雞全部端上去。
周圍還在吃飯的人無不偷偷瞄著翟默,見到他頭抬了一下就趕緊低頭,生怕和他對視上,來一句你他娘的是否想打擾老子吃飯。
那個小婦人站起來,鼓足勇氣來到翟默身邊,細聲道:“民婦感謝少俠救命之恩。”
一揖到底。
“沒救你,想清靜一點而已。”翟默淡淡道。
小婦人絞著手指頭不知所措,不過也稍微放下心來,畢竟翟默沒生氣。
翟默暗嘆一口氣,看到地上依舊昏迷的小丈夫,起身用右掌渡了一股真氣將其喚醒,又去兵痞頭子的身上摸了摸,摸出不少金鎧令,全部塞到小婦人手中,冷然道:“趕緊回家,有什么遠房親戚的話就去投靠。沒有的話那就搬家,最好搬遠一點,讓別人找不到的那種,速度也要快一點,省的我什么時候來氣了,找你們算打擾吃飯的賬。”
小婦人一怔,感受著手中金鎧令的重量,鼻子一酸,險些哭出聲來。
眼前這少俠嘴上雖然兇巴巴的,但是連退路都幫他們想好了。
拉著剛醒過來的丈夫低聲訴說一番,細細講明情況,然后齊齊來到翟默身邊跪下磕了幾個頭,站起來小跑著回家去了。
有了這一出,眾人頓時就覺得翟默可愛起來了。
那個斗笠客站起來一瘸一拐的走到翟默身邊:“在下齊遠征,多謝少俠救命之恩!”
翟默抬頭看了一眼,見對方已經摘了斗笠,鼻青臉腫的,隨口道:“坐。我沒救你,相見就是緣分,小弟呂蒙,請齊兄喝一杯。”
對著齊遠征這種,翟默很佩服。
明知道打不過,還是能鼓足勇氣路見不平拔刀相助,旁人覺得是傻子也好,不知天高地厚也罷,依然義無反顧。
這種心性是翟默欠奉的,暫時不想學,但是由衷佩服。
好比上輩子,有段時間爆出不少老人倒地訛錢的新聞,鬧得年輕人都不怎么敢扶老人了,然而翟默親眼見過敢扶人的,還打電話叫救護車。
“原來是呂兄,幸會!”
齊遠征沒想到翟默竟然如此好說話,當即覺得受寵若驚,小心坐下,嘆道:“該在下請呂兄哩。不過在下覺得呂兄你還是快點跑為妙,這周邊還有很多剿匪的衛兵。”
這廝不擔心自己的小命,反而擔心別人,翟默也是醉了,嘿然道:“齊兄就這點武功都不怕,小弟還怕什么?”
齊遠征當然能聽出翟默并非嘲諷,而是敬佩,當即苦笑道:“慚愧,在下習武多年,平日里也還算勤奮,可是不知是天賦差勁還是沒通竅,總沒什么長進,讓郭兄見笑了。”
頓了頓,又勸:“呂兄,在下的師門尚有些實力,所以在下并不是很擔心自己的安危,但是呂兄此番出手如此……如此利索,恐怕,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