班次按宿舍和實力來的,再摻一些女生,共計百來人,城子和小六不在同一班。
高級班,都有些實力,至不濟快到鐵甲或黑袍。
教室只坐了小半,讓翟默再一次感慨學堂的規模。
第一天沒什么特殊的,主要是認識人、熟悉規矩、課程,銀甲助教柴通,白袍助教何妙蓉,不講學,共同負責生活、紀律、安保等問題。
逐個自我介紹,翟默想著秦文耀的事情,沒怎么仔細聽。
所以一圈下來,他就知道幾個人的名字,隔壁棟那個魁梧大漢叫孟元暉,還有個女生叫花清靈,西門進那廝默念了好幾遍。
二十多歲的年輕人居多,三四十歲的也有少許,更老的就沒有了。像翟默、吳業、西門進這種年紀算老幺了。
桀驁不馴臉是真的,不過對上柴通的撲克臉就略遜一籌了,加上殺雞儆猴的事情慢慢傳開,所以沒人敢造次,都是老老實實按流程來,仔細聽規矩。
規矩很多,每人一張宣紙。
柴通再逐條講解,往屆的反面例子是少不了的,說的賊凄慘,讓人印象深刻。
何妙蓉溫柔許多,拿從特殊派出去的大人物舉例,讓大家好好努力,不用亂想太多。
一個唱紅臉,一個唱白臉。
幾板斧下來,哄住不少人,最起碼表面上如此。
講了一上午,柴通請客吃午飯,說是增進感情,大伙兒這個面子還是要給的,不吃白不吃,畢竟特殊派的飯堂賊貴,省一頓是一頓。
西門進拉著翟默、吳業縮到飯堂左面陰暗的角落,成子淵那廝跟著過來。
“說說。”西門進無心吃飯,好奇心還沒散。
“還沒端完呢。”翟默放下食物,繼續去窗口。
“狗剩這家伙,頂我十個,怨不得要去店鋪做工。”西門進小聲嘀咕。
“食量大又不是過錯,人家在山野還能混點野味,現在做工自食其力怎么了,最起碼比你我二人強多了吧?”吳業沒好氣。
“誰讓他不接受我的錢財來著?”西門進有些氣餒。
“都這么久了,你還看不出他是什么角色?不管是什么人,都會有心底的小堅持和原則,跟成長環境有很大的關系,不要隨意搞破壞,招人討厭知道嗎?”吳業哼道。
西門進微微點頭,虛心受教。
“西老板,你錢多可以給我呀!”成子淵涎著臉。
“你這滑頭的錢比我多,老實交代,搶那個員外爺發了多少?”西門進大罵。
“剛夠學費和飯錢呢,休假費都沒有,有沒有好生意介紹啊?一票下去上百紫的那種。”成子淵打馬虎眼。
“你去打劫錢莊吧,還上百紫,哪有那么容易,龜公干不干?豪華青樓,招待闊綽的客人小費三五金還是有的。”西門進哂笑。
“不干,沒那經驗,青樓都很少上。”成子淵搖頭。
談笑間,翟默已經將桌上擺滿了,坐下來就左右開弓。
其他三人看的津津有味,自己都忘了吃。
看人吃東西有時候也挺爽,尤其是看一個大吃貨吃東西,粗糧饅頭都能嚼出鮑魚的感覺。
好半晌之后,翟默抬起頭來,滿意地摸了摸肚皮,又喝了一杯水,好整以暇:“眾位慢慢吃,且聽小弟講故事。”
西門進來興趣了。
吳業和成子淵也仔細聽著。
“話說那個秦文耀啊,完全就是個神經病,一言不合就派狗腿子堵人,小弟是出了名的莽夫,豈會怕他?轉頭就進了鎧鋸學堂,哪知道他馬上就跟著進來了,還在每個分堂都分了人手,三位經常在小弟身邊晃悠,以后可得小心點……好了,講完!”
“呸!”
西門進大感不爽,大聲嚷嚷:“就這樣?”
翟默攤攤手:“還能怎么樣?你們兩個和他是同城人,該知道他的德行,子淵雖說是外地來的,但是多少也聽說過一點。左手大家族,右手大幫派,欺負一個外鄉泥腿子,還需要理由嗎?一個不順眼就夠了。”
西門進恨聲道:“說人話。”
翟默沒法,老實交代:“我耍狼牙棍,這個子淵是知道的。”
成子淵立馬點頭,雙手比劃:“好大一桿呢。”
狼牙棍一直擺在臥室,在學堂還沒用過,吳業和西門進沒見過,不過聽到這三個字之后,馬上聯想到了相關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