卓蕊眼中的怒色一閃即逝，露出一個溫柔的笑容：“怕你著急嘛，畢竟有兩個受傷的兄弟。所以先溫柔一點，免得你亂了方寸。”
翟默淡淡道：“要殺您盡管去。不過您不要忘了，他們兩個假假也是貴族子弟，有些保命的手段不足為奇吧？趁你殺他們的時候，我還能抓個機會劈你幾刀狠的。退一步講，就算你能無損宰了他們兩個，我馬上轉身就逃，連夜下山去西家和吳家報告。當然，你大可以提前誣陷我，若是學堂和他們兩家都選擇相信你的話，那我只好繼續逃，連內疚之心都不用了。”
決斗之時以言語抓破綻、動搖對手心智乃再尋常不過的手段。
翟默當即表明態度，讓卓蕊無以為繼。
要殺你盡管去殺，我接下來的手段也明明白白說給你聽，擺明了不怕你卓蕊。
果然，卓蕊見到翟默這副淡然無比的樣子，臉色立馬變得沒那么溫柔了，略帶陰沉問道：“你到底是什么人？”
翟默嘿然道：“特殊派能有什么人？被黑云城通緝了的小山賊一個，以前是干過不少攔路劫財的勾當，不過這不被通緝的原因。具體原因一言難盡，總之我是被冤枉的，非常被動。”
頓了頓，提議道：“天色不早了，既然卓老師不想打了，那我帶他們兩個走，就當今天的事情沒有發生，您意下如何？”
“就當沒發生？”卓蕊非常冷靜，讓人猜不透她在想些什么。
折扇一直半揚著，一絲不動，白芒環繞。
“要不你給我幾個紫鎧令，封我的嘴好不好？他們兩個也不是多嘴之人。”翟默繼續出主意。
“是啊，是啊，我們都不是大嘴巴！”西門進和吳業立馬扯著嗓子大喊。
“可以考慮，但我要知道是誰指派你們來跟蹤我的，別說請教的話語，我一個字都不信。”卓蕊提交件。
看上去有些誠意，本質上還是在盡量套話。
翟默指著西門進，隨口道：“他聽說你長的很美，所以想泡你，我只是幫手……本來想切磋搭訕或者英雄救美的戲碼，哪知道踢上了鐵板，情報不足，唉！”
噗！
西門進仿佛聽到自己吐血的聲音，臉色訕訕，沒有否認，趕緊低頭，難得窘了一回。
卓蕊也被說一愣，她完全沒想到翟默會如此的口無遮攔。
吳業舉手：“我可以作證，就是這樣的……他叫西門進，卓老師若是沒聽說過的話，可以隨便去城里打聽一番，或者聽聽桑晉城學子的說辭，便知道他是什么人了，最喜歡美女。”
西門進的頭都快低到地上了，心中大罵不已。
沉默。
氣氛很詭異。
不過周圍的殺氣降了不少。
好半晌。
“知道我為什么和你說這么多廢話嗎？”卓蕊盯著翟默，嘴角突然露出一絲陰笑，好像大局盡在掌控之中。
“你想說的話，我勉強聽一下，如果精彩的話，我不吝掌聲和贊嘆。”翟默看到卓蕊的笑容，心中沒來由一陣慌亂，表面當然不顯。
難道真有同黨？
不會吧，要來早來了。
而且卓蕊剛才也沒發什么信號。
還是說，她還有大招沒使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