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秦這時又把矛頭指向許蘩:“你個丫頭,我老秦也要提點兩句,你不適合做群演,趁著年輕,另謀高就,或者去讀書,怎么著也比在這里有出息。”
群演,除了玩票的,要想真正出頭太難,就象顧長安這樣的,雖然升了特約,但要講出頭都為時過早。
“我另謀什么高就呀,我不稀罕的,我是誰呀,我是含著金鑰匙出生的,我還需要謀高就嗎?”許蘩要上天了,她一邊說,一邊站起來,搖搖晃晃的,走到自行車邊,從車后坐下下包裹,然后用力的撕扯。
顧長安連忙拿著鑰匙幫她劃開,然后回頭看了其他幾人一眼,一臉驚訝,只一杯,雖然玻璃杯挺大,但只這一杯啤酒,這丫頭是醉了吧?
許蘩連著包裹一進往顧長安懷里塞:“你看看,這些都是啥?我很厲害的。”
“嗯,你厲害。”顧長安這時哪有心思去看那包裹里的東西,這姑娘軟軟的身子就靠在他肩上,他這心思恍惚啊,鼻尖有酒香,還有一種說不出的香味,他感覺心跳挺快。
“我是真的厲害的。”似乎對顧長安敷衍的口氣很不滿,許蘩繼續喋喋不休,口氣噴到顧長安耳邊,顧長安抓抓耳朵,有些癢。
“于曉,快扶她回屋里休息一下。”老秦要笑不笑的掃了顧長安一眼,愣頭青。
顧長安撓撓頭,主要是這陣仗咱以前也沒有先例呀。
于曉看了一眼顧長安,抿了抿唇,神色莫名,然后上前,扶著許蘩。
“你們看……”許蘩仍固執的從包裹盒里拿出一疊子東西散亂的丟在眾人面前。
“律師資格證書?”
“這是啥?啥是CPA啊?”大劉一頭霧水。
“好象是注冊會計師。”于曉在一邊道。
“那CFA、FRM又是什么東西啊?”
“CFA,金融分析師,華爾街的敲門磚,FRM是金融風險管理師……”顧長安邊查百度邊道。
“我靠,都是這丫頭的?這丫頭風風火火,不怎么著調啊,這是個學霸吧?22歲,比顧長安還小一歲吧。”大劉咧嘴。
“應該吧?她大約一直在國外讀書。”顧長安也不清楚,心里也咋舌,這丫頭看著虎的很,沒這么厲害吧?
顧長安心里也嘀咕。
“你知道她家里情況?”大劉這時反應過來問顧長安。
顧長安看著于曉扶許蘩進屋的背影,嘖了一聲,即然那丫頭一直沒說,那他也就不好說了。
再說也是估計,主要是那幾個證書上有地址。
許蘩,應該是西峰集團,西峰影視許雄的獨女,杭城老街那邊議論的都不少,都講她在外國讀書,誰能想到回這兒窩著裝土鱉呢。
不過,想著西峰影視如今樹倒猢猻散,也是家家有本難念的經。
“喝酒喝酒。”大劉自己一肚子官司,懶得理其他那些狗皮倒灶的。
只吆喝著顧長安喝酒。
顧長安覺得是該要杯酒壓壓驚。
“干……”
酒還繼續。
夜也正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