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和男人有不同,女人和女人也有不同。”那個人淡笑著說。
小晴深深的看著那個人,嘆了口氣,繼續看片。
影片里,日子日復一日。
色彩依然濃厚,壓抑,情感依然含蓄。
甚至整個故事也都帶著欲訴還羞的味道。
電腦畫面里。
昏暗的街角,高高的街燈,突然而至的大雨。
周先生慕云同陳太太蘇麗珍各自靠在拐角的兩側躲雨……
兩人開始傾訴著各自的先生和太太,不明白他們是怎么走到一起的。
……
婚姻是這么復雜
本以為一個人做的好就夠
可兩個人在一起
單單一個人做的好是不夠的。
……
不甘,又好奇,兩人于是開始模仿自家先生同對方太太走到一起的情形。
再之后兩人互相了解,又因為武俠小說,有了一種相處。
一個寫,一個看。
不知不覺,一些東西就不一樣了,但誰也不說破。
……
“你的喜好是什么?”小晴兩腿盤坐在沙發上,轉過臉問那個人。
“演戲。”那個人很干脆。
“演戲是工作,不算。”小晴盯著他道。
“那我沒喜好了。”那個人嘆了口氣。
“那你演戲最喜歡演什么角色?”小晴好奇的問。
“什么角色都喜歡演。”那個人輕笑著說。
“唉唉唉,你這樣會把天聊死的。”小晴郁悶。
“那如果有一天你不能演了呢?”小晴又問,演員也都有息影的一天。
“那我拿把掃把,找個街角待著,看著人來人往,就象曾經在橫店做群演一樣,站在外圍,看著人物喜怒哀樂,看著故事發生消亡,然后掃去一地塵埃……”
那個人說著,臉上神態無比認真,似乎這必將到來。
“唉……。”小晴嘆氣,這人沒有給她留下空間。
電腦里的電影繼續……
周先生周慕云和陳太太蘇麗珍之間的關系還是被房東孫太太察覺了。
孫太太旁敲側擊的勸了陳太太。
陳太太難受極了,決定結束跟周先生那種若即若離的關系。
周先生終于也決定去新加坡了……
電影緩緩走到劇終。
那些消逝了的歲月
仿佛隔著一塊積著灰塵的玻璃
看得到,抓不著。
他一直懷念著過去的一切
如果他能沖破那塊
積著灰塵的玻璃
他會走回早已消逝的歲月
……
小晴這時卻不響,不動。
“夜深了。”那個人說。
“你到底怎么想的?”小晴終于問出她想問的話,這樣一直陪伴,一直等,她惶恐。
那人平靜的看著小晴,然后深深一嘆。
“我再想想。”
“呼……”小晴長長出一口氣,然后轉身出去了。
也許她再也不會過來了。
關上門,那個人卻是悶哼一聲,臉上的表情僵硬了起來,每到雨夜,他身上的傷痛就會更痛上幾分。
擅抖的手,拿出藥盒,又是幾粒止痛藥吞下去,好一會兒人才緩過來,然后窩在沙發上沉沉睡去……
這天早上,顧長安醒來,心情是壓抑而郁悶的,床頭水果盆里的幾只鴨梨,因為這些天不在,已經干的皮有些打皺,但啃上兩口還是能解壓的。
嘴里叼著鴨梨,手里端著臉盆,腳上踢著拖鞋,顧長安就悶頭往洗手間走。
門口,大劉一手揮過來,撥掉顧長安嘴里的小半個梨:“你這什么毛病,上廁所還啃個梨,糟不糟心哪。”
顧長安沒在意,撿起地上的小半個梨丟進垃圾筒里,才問大劉:“你昨夜回來兩三點了吧,這一大早又起來?太拼了吧。”
大劉的眼里滿是血絲。
“有什么法子,接我班的人倒是有了,但我還得帶他一段時間,再說了,這段時間活兒是真多,我不得多賺一點哪,首都咧,我這點錢都不曉得夠不夠糟蹋……”大劉現在恨不得一個子掰成兩個花,錢到用時方恨少呀。
“嘿,叫你以前賭,所以講,男人就得要女人管著。”老秦在蹲坑上幸災樂禍。
大劉不理老秦,又沖著正刷牙的顧長安道:“對了,你今天有時間沒,去蹭個人頭啊。”
“今天真沒,我一會兒要去滬市。”顧長安報歉的道。
“怎么,去看你媽呀?”大劉問。
“不是。”顧長安說著,又壓低聲音:“Z省電視臺這段時間不是在籌備那個演員綜藝嘛,侯導推薦了我,那邊讓我今天去面個試。”對大劉沒什么好瞞的。
“我靠,你牛。”大劉豎豎大拇指,顧長安這小子常常不聲不響的憋大招。
“還不知成不成。”顧長安還是有所保留的,也是事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