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下午,他興致極好,似乎是因為身旁的人乖得像只貓一樣。
下桌后,葉琛說一起吃晚飯,阮江臨給拒絕了。
他領著姜煙先走了,上車后她才打開手機,又不小心摁下靜音鍵了。
一開屏,有十幾個未接電話,全是唐曼打來的,也有信息,也是唐曼發的。
大多數是問她去哪兒了,怎么不見人,后來還問她是否遇到危險了,晚上十點之前沒回就要報警了。
姜煙望著手機笑了笑,唐曼似乎忘記了沒有二十四小時報警無效。
她勾唇,回了個電話。
阮江臨無意間瞥了一眼,看到通話聯系人。
她打過去時,對面秒接。
唐曼問她在哪兒。
姜煙遲疑了幾秒,不知該如何回答,慌亂的眼神正好從后視鏡處與阮江臨對上。
“我回去北城了,剛在高鐵上沒接到。”
她故作鎮定,她從阮江臨的眼神中看到戲謔。
那頭回話:“姜煙,抱歉啊,今天可能讓你感到不舒服了。”
“沒事,下次再見。”她低聲,盡量把聲音壓倒最低。
沒再說話,便掛了電話。
她剛掛了電話,阮江臨便開口笑著說,眼神毫不避諱地盯著她:“看不出來,挺會撒謊。”
姜煙有些覺得不好意思,偏過頭看著車窗外。
他沒開車,手指時不時地敲擊著方向盤,難得這么有耐性。
等了一會兒才開口。
“姜煙,想好了嗎?確定跟我走?”
姜煙沒說話,卻也沒說要下車。
動作已表明了她的態度。
姜煙覺得自己有些可笑,如此上趕著鴨子給人睡的,她的確也說的上是厚臉皮了。
阮江臨會怎么想她呢?
“知道跟我走會發生什么嗎?”他再問,似要得到她一個肯定的答案。
雖已入夏,可是京都的夜黑得早。
這個點,天已經快黑完了。
她忽的莞爾笑,清冷的臉龐笑起來格外惑人。
“阮先生,你怎么那么啰嗦。”
阮江臨也笑了起來,似乎在笑她這話說的有多么傻。
他開口,語氣輕揚:“姜煙,現在說得挺狠,一會兒別慫。”
“沒機會給你慫。”
說完,他便啟動車子。
車身穿流著大道,京都的夜極為繁華,川流不息的車輛,阮江臨的勞斯萊斯卻極為顯眼。
姜煙不知道往哪里開去,內心卻是無比平靜,大概是自己能夠得償所愿。
能睡阮江臨,是得償所愿嘛?
她一遍一遍地問自己,答案雖然很明確,可是手指卻不停地扣弄著指甲蓋。
留長了的指甲還未來得及去做新顏色,就已經被她折斷了。
指甲蓋分了層,有些不太好看。
她望著手指甲,蹙著秀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