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煙早上就習慣喝一瓶牛奶,也不是她不吃,的確是真的吃不下。
又加上她有些低血糖,站一會兒就暈了,被旁邊的人扶到醫務室來輸葡萄糖液。
校醫還一臉苦口婆心地勸她,說是女孩子要懂得照顧自己,早飯很重要,尤其是在軍訓期間。
后來進醫務室的越來越多,其中不乏冒充之人。
不過留下來輸液的人還就只有她一個人,一直到快輸完了的時候,醫務室進來一個穿軍裝的男人。
她開始的時候以為是教官,喊了一聲教官好。
阮江錦看了她幾眼,剛問了校醫,知道這個病床上的就是姜煙。
“姜煙?”他問了一聲。
倒是把姜煙給整懵了,這還怎么會知道她名字了。
“教官好。”她又不自然地喊了一聲。
總覺得禮貌要到位,才能不交“軍訓費”。
“我是阮江臨的哥。”他首先自我介紹。
姜煙大腦一時頓住了,臉上還扯了不自然地微笑。
難怪,她看著有些面熟,卻沒有見過。
她也不好再叫教官了,也不可能跟著阮江臨叫哥吧,干脆省掉了稱呼。
“是有什么事嗎?”她輕聲問。
他站著的時候總給人一種來自上級的壓迫感,姜煙不自覺的往后靠了靠。
“沒什么,他讓我順便來看看你。走了。”
姜煙感覺有些莫名其妙,真是來也匆匆去也匆匆。
她有些抓不住思緒,阮江臨讓他哥順便來看看她?這什么意思,她不懂。
真只是順便那么簡單?
她沒注意到葡萄糖液已經輸完了,血液開始倒流。
開始的時候她沒感覺,后來感覺到的時候,血液已經回了很多了。
叫了兩聲護士,沒人回應,估計吃中午飯去了。
她一狠,直接自己一咬牙動手將輸液管給拔了。
拿著棉簽摁著針孔,血滴往外滲得多了些。
唐曼來看她的時候,正巧看見她一只手摁著棉簽,腳在地上挪動。
她小跑過去,給姜煙拿鞋。
一邊拿還一遍碎碎念:“姜煙,你知道嗎?我家那個大魔鬼居然是我們這次軍訓的參謀長。”
姜煙頓了頓,唐曼已經把鞋子給她穿上了。
她才開口笑著說:“這還不正好合了你的心意嘛。”
唐曼天天念叨著阮江錦,雖她從未見過,從唐曼嘴里卻也是了解清楚了。
“才不好,他會針對死我的,我恐怕熬不完軍訓,你就要給我收尸了。”
唐曼沒注意,她雖嘆氣,可語氣中無一不展露出她的愉悅。
大底是暑假沒和阮江錦呆多久,他就又回部隊了,心里還是欠著的,還是相見的。
“正好,我看有他在,你唐小姐還敢不敢和教官對著來了。”她勾了勾唐曼的鼻梁。
唐曼去年就是因為和教官對著干,才被罰今年重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