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煙費了好一番功夫,才把它系好。
原本以為阮江臨一定已經掛掉視頻了,沒想到他還在。
不過他應該是有事情要做,側著臉,手里不知道拿了份什么文件。
男人的輪廓線流暢,她蹲下身子,沒說話吵他。
等他回過神來分了些注意力給她,才發現她耷拉著腦袋,認真地看他。
“好看嗎?”
“還行。”
他輕笑了一聲,放下手里的東西,正準備和她說話,就被他助手打斷了。
說是讓他去開會了。
他掛了視頻,姜煙蹲坐在原地,蹲了好久,直到腿麻了,她才緩緩起身。
腿麻了,大概是加上又又有一些低血糖,所以差點有些站不穩。
孩子們拿著她的相機查看剛才的照片,他們大部分的表情都是有些驚奇。
姜煙想,可能因為這兒的手機大概都是些座機像素。
但是他們不知道怎么弄,也不敢隨意摁,就一直盯著那一張照片看。
姜煙走過去,把相機拿在手里,低下身子,轉動旁邊的鍵盤,給他們播放照片。
她彎著要,垂眸,站在孩子們的中央,拿著相機給他們一張張地調。
遠遠望去,大片的楊林樹和白云交際的邊緣界線,模糊了天色。
這個季節的川西,氣候有些惡劣,紫外線的光線很強。
姜煙在那里呆了兩天,臉上就開始有些起干皮了,被風吹的臉疼。
顧家明還時常笑她,問她要不要在網上買瓶保濕的郵過來。
其實她帶了的,沒用,他們在拍外景,一出去就是半天,是誰也經不住這樣吹的。
出現這種情況的也不止她一個人,同行的大四學姐,很多人都有這樣的情況。
一想到這兒,她還挺羨慕顧家明的,他像是個絕緣體,走哪兒都行,從來都不會出現什么水土不服的現象。
不過那兒的阿姨給了她一瓶膏,她抹了之后,臉好了一些,至少不是滿臉起皮的樣子。
他們在川西沒待多久,就轉機飛拉薩了。
臨行前,她將自己的相機留在那兒了,是上次她參加比賽得到的一等獎。
這個牌子的數碼挺貴的,她之前還想著折現來著。
可大概是看著他們那一雙雙澄亮清澈的眼睛,姜煙一個大方,就留給了當地的學校。
顧家明還夸她有錢來著,她連誆帶騙,還哄著顧家明把自己的另一臺也給留下了。
其實就算姜煙不說,他也會捐的。
都是追夢人,這條路上的赤誠,總得一起分享。
更何況,他們還是祖國的花朵,雖然困養在這片土地上,可是他和姜煙都相信,總有一天,這片土地會煥發金色,遍布大地。
事后,兩人還相互吹捧對方善良大方,顧家明還說讓她干脆把設備全留在這兒,姜煙說他腦子有病。
接觸久了之后,她越發覺得顧家明腦子仿佛是有一個大病。
她在機場和顧家明他們的道別的,他們轉飛拉薩,她直飛京都。
顧家明說她有異性沒人性,她想了想,還真是,誰叫她一心貪戀男色。
阮江臨前夜問她什么時候回去,她說不回了。
某人又發來一串句號,結束了聊天。
姜煙想她得去看看,阮江臨背著她偷腥沒有。
顧家明做了個“嘔吐”的表情,說讓她快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