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地方是青的,她自己平時是注意不到的,只會覺得那里摁著疼。
陳夫人一眼就看出來是怎么傷的了,把藥酒倒在手里,摩擦熱了才她敷上去。
“小姜啊,你們年輕人雖然年輕,可在某些方面,還是得注意身體啊,你看這青一片色的。”
姜煙把臉埋進被子里。
其實如果那膏藥她一直敷著,早就好了。
偏得阮江臨說那股子藥味聞著難受,她也是犯賤,就停用了。
一直拖著,就越拖越嚴重了。
姜煙把臉埋進被子里,不知道什么時候起,給她按摩的人換成了阮江臨。
他大大掌游走在她腰間,比陳夫人有力一些,腰間的酸楚減了不少。
“怪我呢。”他冷不丁地開口。
他出聲時,姜煙才知道是他。
“不怪你怪誰?”她回應。
這傷是因為他傷的,加重也是因為他。
他忽的笑出口,語氣有幾分玩味,手中的力度加大了幾分:“你沒爽?”
姜煙輕“嘶”一聲,像是脫臼了的骨頭忽然被正位的疼痛感席卷全身。
“痛啊,阮江臨!”她聲音有幾分怒氣和嬌嗲。
他這才收回手,又重新倒了些藥酒在手上,學著剛才陳夫人的樣子,先在手里捯飭了幾下,才放在她腰間。
“別叫得這么歡,外面擱人聽到了,以為我對你做什么呢。”
姜煙不說話,又把腦袋放在枕頭上,不過疼痛感明顯減少了。
他弄完了,才拍了拍她的腰,“走了。”
她放下下擺,明顯感覺好了不少。
至少沒剛才那樣疼得厲害。
他們和陳教授夫妻倆到了別,人本來是讓他們留宿的。
可阮江臨說明天有早會,今晚得回去。
也沒強留,就讓他們走了。
出來的時候,阮江臨的大掌還在她腰間。
他先她一步,走到副駕駛座前,打開了車門,坐了進去。
姜煙有些懵,手里還拿著勞斯萊斯的車鑰匙。
“愣著干什么,上車。”
他身上有酒氣,他今晚喝了酒,也有可能是剛才的藥酒味。
“我不會的。”把車鑰匙又遞回去。
“我信你。”他眉目間有些不耐煩,大概是醉意上頭,有些困了。
他原只當姜煙開玩笑的,畢竟能拿到駕照的,也不至于不會開車的。
誰知道她一個油門差點直接轟到底,還是阮江臨及時給她穩住了方向盤,讓她剎車才停下來。
阮江臨直接給氣笑了,手臂撐在車床上,手掌扶額,笑出了聲:“姜煙,你他媽玩兒我呢。”
他一個拿了賽車手證的人,差點因為車開進池塘里給淹死。
這事兒被葉琛他們知道,恐怕他得被笑死。
“阮江臨,你聾是不是,我剛跟你說了的。”她清冷的語氣帶了幾分驚恐。
她自己也是還未從剛才的驚嚇中出來。
“得嘞,回去。”
他下車,直接摔了車門,往回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