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隨手夾了一筷子菜,已經涼了。
早知道有這么多爛事兒,還不如不回來,在家逗貓也挺好的。
至少貓聽話又撩人。
剛來拜訪的老爺子的戰友,也覺得繼續待下去不是很好意思,就找了個借口回去了。
“給阮振華打電話!我要問問那個逆子,怎么生出來這兩個玩意兒!”
老爺子氣得高血壓都要急速飆升了,阮江臨也沒再說話懟他了。
李媽攙著兩位老人家上樓休息。
這么一大桌子菜,也就剩下阮江臨一個人吃了。
他一個人吃飯也沒什么意思,從冰箱里拿了幾罐啤酒。
李媽說冰的喝了不好,給他燒酒。
他說不用了,自顧自地走到陽臺邊,剛晃了晃易拉罐,打開的時候冒了些氣兒出來。
冬天的晚風吹得很冷,尤其是站在風口上。
大概是等他開第二罐的時候,阮江錦才回來。
他將剛開的啤酒遞給阮江錦,他伸手接了過去。
太他媽涼了。
阮江臨不羈地笑了笑,忽的想起以前小時候總帶著阮江錦去偷老爺子的酒喝,那時候他做了什么錯事,都是給阮江錦背鍋。
開始的時候阮江錦還會否認,后來背習慣了,也就不否認了。
可是不知道從哪次起,阮江臨學會了承擔,他就少了好些打。
“怎么,哄好了?”他笑問。
雖然陽臺這兒是風口浪尖上,可絕對是最佳觀影臺。
看他們兩人在樓底下拉拉扯扯了那么久,阮江錦才舍得上來,肯定是哄好了唄。
說實話,他還真沒想過阮江錦哄人的畫面。
“嗯。”
阮江錦還從來沒有這樣哄過一個人,他忽然有些疑惑阮江臨為什么可以浪蕩花叢如此自由。
其實他想錯了,阮江臨一向不屑于做哄人這種事。
喜歡就在一起,不喜歡就分,哪用得著哄不哄,全看某位大爺的心情。
“老爺子怎么樣?”阮江錦又不安地開口問,剛看老爺子那陣仗挺大的。
他又開了一罐,將酒倒在嘴里,“就那樣唄,死不了,放心。”
其實他看得出來,這一次老爺子生氣的程度,絕對比往常任何一次都要嚴肅。
甚至比知道阮江臨選了金融管理專業的那時候,還要生氣些。
大概是自己一手栽培的,傾注了這輩子的心血在阮江錦的身上,所以一旦有失望就會格外打擊。
“真打算結婚?”阮江臨雙手撐在欄桿上,眼神望著黑夜,漫不經心地問。
“不然呢。”
阮江錦回答得十分認真,認真得他自己都笑了,大概是沒想過自己會這么喜歡一個人,喜歡到他自己都有些無語的地步。
阮江錦從小做什么事兒都比他認真,不止認真,還很專一。
而阮江臨不是,他習慣了知難而退,及時止損,不太喜歡能帶給自己威脅感的東西。
阮江臨習慣了掌控,那樣會有十足十的安全感和成就感。
“沒想到啊,比我猛。”他舉杯與阮江錦的酒罐在空中輕撞了一下。
“有什么想不到的,不一直都是?”
阮江錦難得笑了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