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上車的時候,男人已經開了暖氣,她趕緊縮了進去。
雖然京都的雪停了,可還是冷,有些干冷。
“回去把你那件粽子外套裹上。”他看著姜煙打了個哆嗦,笑著說。
他一直開車到七號院樓下,姜煙問他為什么不入車庫,他說有點東西要買。
直到看他拿著幾個小盒子上車,姜煙才知道他要買的是什么。
他上車就將袋子遞給了姜煙,姜煙拿著有些手燙,放在了座椅旁邊。
為什么會手燙?
大抵是因為上次是她親自給某人戴上的。
不知道他買了多少盒,她總覺得阮江臨有囤這個東西的嗜好。
可能就像是女人喜歡囤衛生巾?
他停車,姜煙就先上去了,連那個袋子也一并拿了上去。
姜煙把它放進抽屜的時候,才發現上次已經沒有了。
她記不清數量,反正都是阮江臨用的,他記得就行。
他隨后便上來了,帶著一身寒氣,問姜煙開暖氣沒有。
其實阮江臨壓根這天有多冷,偏生家里有一個矯情人,不耐寒得很。
她踩在地毯上,毛茸茸的,連搭著阮江臨肩的手也是小心翼翼的。
見她別扭一路了,她的那點小心思,在他眼里暴露無遺。
阮江臨扶著她的腰,貼近她,一臉痞笑:“放心,我不眼瞎。”
其實這算不上什么回答,就她聽在耳朵里,格外受用而已。
阮江臨收了力,將她往自己懷里帶。
她雙腿一跳,輕松來了個考拉抱。
“阮江臨,你明明知道一句話的事兒就能讓我開心。”她眼神幽幽,帶著幾分清冷與質疑。
男人順勢托住她,不讓她掉下去。
一句話的事兒,也得看他愿意不愿意。
可他就是不說,看她別扭了一路。
順著阮江臨的意思,姜煙也覺得自己近來別扭好多,怪矯情的。
總歸阮江臨是哄了她的,不是嗎?
可她有些貪心了,這些不夠。
見他不說話,姜煙又從他身上下來,站得離他遠遠的。
阮江臨忽的也沒了興致,大抵是沒想到她會這么掃興。他一貫不太喜歡得寸進尺的人。
他坐在沙發了,從煙盒里抽出一根來,點燃。
瞥了一眼姜煙,不正經的神色已然消失,語氣有些正經:“姜煙,別總這么掃興,一次兩次還好,多了會膩,懂?”
煙霧朦朧他的輪廓,姜煙的心底抽了一下。
她忽的明白了葉琛為什么會放著冉小姐那種絕色不要,偏要外面彩旗飄飄。
她在心底不禁嗤笑一聲。
阮江臨和他,又有什么不同。
不過都是一類人而已,大抵唯一稍好一點的就是,阮江臨是個不婚主義者。
且明明白白,男女之間的曖昧他擅長玩弄于股掌之間,不屑于做什么出軌的事兒。
姜煙歪了歪腳,向他一步步走去,她知道,該怎么才能不讓他覺得那么掃興。
可能是她心理原因,她覺得腰又有些疼,這次隱隱作疼,不像上次那種快要斷了的疼痛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