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想到還真看見王曦雅這人,下意識地就以為兩人還沒斷干凈。
當場吵得差點掀了桌子,她拿著一旁名貴的花瓶古董就開始摔。
之前姜煙還問過阮江臨,看那瓶子上的圖案好看,就問那瓶子是不是真貨。
阮江臨笑她傻,她后來想,這種會所怎么會擺假的。
不過看擺在哪兒的,擺大堂里的就值點錢,幾百萬的到千萬的不等。
隨處擺置的就便宜些,不貴,也就萬把來塊。
不過葉琛和那位冉小姐都挺有錢的,不差那幾個古董花瓶,只是摔地時候姜煙還是有些心疼。
但是姜煙還是有些被嚇到了,畢竟她是第一次親眼看到這種場面。
因為冉小姐可不止摔瓶子掀桌子,隨后沖上去就扯王曦雅的頭發,“啪啪”打了兩聲干脆的耳光。
王曦雅也不是個受氣的主兒,下意識地就要打回去,可被葉琛攔住了。
眾人上去拉開兩人,冉小姐只是有些狼狽,可是王曦雅就被打得有些慘,鼻血都出來了,她想還回去的動作都被葉琛攔下了。
原配打小三的這種話題,并不是什么光彩的事兒。
葉琛很煩躁,煩躁明天耳邊又會有停止不休的聒噪。
他拉著冉小姐就要離開,可是冉小姐不動,他懶得再說,松了手,便獨自走了。
眾人看戲的看戲,勸架的勸架,可都是局外人而已。
姜煙很難想象那么要強的一個女人,無助地蹲坐在地上痛苦,她所有的優雅、閨秀,父母從小到大培養了那么久的高雅氣質,那一刻,在眾人面前撕得粉碎,像一個大街的潑婦一般。
姜煙在廁所時,正好聽見那位初見時高傲的白天鵝,哭得上氣不接下氣的喘氣聲。
她正猶豫自己出去還是不出去,便聽見外面打電話的聲音。
女人的嗓音有些哭啞氣,抽聳著肩膀:“媽,我真的受不了了,我要離婚......”
這場無愛的婚姻就像是一張網,她越想掙扎,網便會將她捁得越近。
她被葉琛快要榨干最后一絲氣息。
他們這種關系,連離婚都是一種奢求,兩家之前牽扯的利益關系,婚后財產,合作關系等一切都是藕斷后的絲連。
她掛了電話,雙手撐著洗手池上,才不至于再次跌坐下來。
她望著鏡子中的自己,無數次等待男人歸家的夜,已經讓她熬成了一個自己都不認識的人了。
細瞧,不過半年多時間而已,她連魚尾紋都長了出來。
連月來和葉琛無休止的爭吵,讓她精神崩潰,鏡面中她眼底一片猩紅,布滿血絲。
她伸手撫摸著自己的滿是淚痕的臉蛋,一瞬間,她甚至覺得自己蒼老了許多,她不過也才二十五的年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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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煙在里面待了很久,直到外面的人走了,她才打開門出來。
對于那位冉小姐,姜煙說不上同情,只是心有萬千感慨罷了。
她出去時,阮江臨正好在等她,手里還拿著她的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