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回想起來,蘇越依舊佩服自己的腦殘程度。
真的不是窩藏罪犯,他實在是不敢揭發。
萬一這家伙食言,再得知自己將他舉報給偵捕局之后,要殺自己,怎么辦?
就當沒見過真面目吧,反正人家也易容了。
再之后,兩個人一來一回,竟然熟了。
熊泰光時不時指點一下蘇越奔跑修煉方法,甚至還給了他幾顆氣血丸。
要知道,氣血丸一枚市場價都4000多塊錢,趕上蘇越半個月工資了。
而且買氣血丸需要武者身份,平常人找找關系,還得加價500。
不知不覺,蘇越送了差不多一年的鹵水面。
“這家伙,天天吃鹵水面,也吃不膩,果真是個奇葩!”
老板打包好鹵水面,蘇越朝著熊泰光藏身的地方跑去。
其實熊泰光根本就沒有躲藏。
那是一個很多年前的老小區,年久失修,不是漏水就是停電,只有租戶圖便宜愿意住。
甚至偵捕局也去過,熊泰光堂堂正正的拿出了身份證明。
……
咔嚓!
門沒鎖,蘇越直接開門進去。
可能是越大的賊,越不怕被抓吧,竟然不鎖門。
“咦,小鬼,氣血進步不少嘛。用我一次探測器,敲背按摩一小時。”
蘇越剛剛放下鹵水面,迎面來了一頓敲詐。
以前蘇越沒有探測器,要用熊泰光的測試。
“哎呀,這胳膊腕,怎么就這么沉呢。
“這手表,真沉,討厭,帶著不舒服!”
蘇越亮出胳膊上的探測器,隨后輕蔑的看著這個消瘦的中年男人,回以一聲冷笑。
以前,為了探測自己的氣血數值,沒少白給他按摩。
堂堂武道男兒,豈能干這些事情。
況且,這家伙看上去瘦弱,可本質是個一米九的高品武者,一場按摩結束,蘇越腰酸背疼,酬勤值都能被迫漲三點。
“咦,你小小年紀,這是走上犯罪道路了?說……偷的?還是搶的?”
“老兄,是借……懂嗎?”
“哦,懂了,是騙來的。”
“我再強調一次,是借。騙子都說用完了就還,我不還。”
“那就是搶來的。”
“算了,不和你狡辯,一個通緝犯,管的比偵捕局還寬。”
蘇越癱坐在沙發上。
他將三根銀針丟在茶幾上,沒有了銀針壓制,很舒服。
吱扭。
銀針落下,老式的三合板茶幾,竟然動了動。
這三根銀針,很沉。
“這顆氣血丸,也不知道該給誰吃,真苦惱……要不打電話叫個上門按摩吧,小卡片說包小姐技術不錯,寂寞是毒,讓我有點想要犯錯。”
熊泰光趴在地上。
“哼,探測器威脅不到了,又想要用氣血丸收買我?我一個即將要去潛能班的未來武者……這種力道,您看還滿意嗎?
“叫什么不三不四的包小姐,那些人又不正規。”
蘇越猴子一樣竄起來,開始拍拍打打。
“正規的按摩,無趣啊……想當年,蒼浪浪大寶劍……”
熊泰光瞇著小眼睛,滿臉陶醉。
“在一個高中生面前,說的些什么亂七八糟,那么籠統……你倒是具體說說細節啊,大寶劍啥的,主要是細節。武者嘛,都在意細節。”
蘇越一臉不滿。
老不正經,在一個剛剛成年的小伙面前,每次不說具體細節,怪讓人好奇的。
“蘇越,你的節操和下限,越來越低了,我很欣慰,你以后會是一個優秀的武者。”
熊泰光享受著敲背。
“我會繼續探索我的下限,你還是快說說大寶劍的細節吧。”
蘇越固執的問道。
“蘇越,我的通緝犯生涯,要結束了。”
突然,熊泰光語氣有些凝重,果然這家伙沒有說大寶劍細節。
“無罪釋放?冤屈平反了?”
蘇越一愣。
“來層巖市藏了一年,吃了一年鹵水面。吃夠了,我要走了。”
熊泰光笑了笑。
“不對吧,我給你送了330多天,不夠一年。”
老爸被抓還沒有一年呢。
“在你送餐之前,我就已經在層巖市住下,又不是其他外賣員死絕了。
“你小子,腦子楞、膽肥,所以讓你一直送而已。”
熊泰光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