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督在場,局長在場,梁有信已經被嚇的魂飛魄散。
哪怕梁處長是自己的親戚,他現在也不敢亂說啊。
梁有信只是個生意人,武道品階也只有一品,面對這么多大人物,他已經看到了自己萬劫不復的下場。
生意人都不傻,反而是一個比一個精明。
利用合同來威脅對手的時候,自己的把柄,同樣也落到了老王身上。
這場商戰最關鍵的一環,其實在偵捕局。
假如老王要反告自己,偵捕局也可以抓人。
他們這些生意人,流動資金最重要,如果自己接受調查,企業的資金鏈一定會斷裂。
等自己出來,將無力回天。
以前自己的依仗是偵捕局,誰能想到,手中利刃,突然就到了敵人手上。
梁有信想不通啊,一個落網的提督家眷,為什么還能得到新任提督的幫助。
他們不該是水火不容嗎?
新提督上任也一年了,從來沒有聽說她關照過蘇家。
“房東叔叔,我給您作證。
“就是這個壞人,說要讓偵捕局抓您,然后明明120萬的房子,他非要50萬就買下。
“他還威脅,說讓您一輩子從牢里出不來。
“我說的都是真的,我用我胸前的紅領巾來保證。”
房東還沒有說話,蘇健軍打破了寂靜。
眾人一愣。
這小孩,真是在用自己的信仰來證明。
“我是分管層巖市經濟案件的處長,如果真的有人靠威脅來不正當競爭,我一定為民做主。”
梁處長擦擦額頭的汗,大義凜然。
幸虧自己沒有插手威脅,也沒有收什么賄賂,否則現在連自己賠進去了。
萬幸、萬幸。
至于這個梁有信這個親戚,只能犧牲了。
“蘇越,我能不能和你說幾句話?”
房東糾結著臉,突然說道。
“嗯……行吧!”
蘇越點點頭,跟著房東離開,他還等著看好戲呢。
……
“回客廳吧。”
李星佩和王南國沒有繼續在門口站著,而是回到了客廳。
梁處長會處理好一切。
這里的瑣事,根本沒有濕境的往事有意思,蘇健州身上也有很多故事。
“提督放心,局長放心,我一定公事公辦。”
梁處長連忙鄭重著臉。
梁有信哆嗦著腿,身后幾個偵捕員已經拿出了手銬,準備將他抓走。
……
“蘇越,這件事……能不能就算了。
“有了你給我的90萬,生意危機可以解除,沒必要讓老梁家破人亡。”
房東能看得出來,提督和局長,都是給蘇越面子而已。
“什么?房東,想清楚啊……這家伙用計害你,趁火打劫,弄的你差點萬劫不復。
“饒了他?您可千萬別心慈手軟啊,這種人,就應該蹲大獄。”
蘇越一臉難以置信。
這都什么時候,還優柔寡斷什么。
“唉,你有所不知,我和老梁上大學的時候,是上下鋪。
“我結婚的時候,他是伴郎。
“我買房錢不夠的時候,他毫不猶豫拿給我20萬。
“甚至我的生意,也得到了他很多幫助。”
房東嘆了口氣,繼續道:
“錢這東西,如果太多,就成了禍害。
“我都忘了什么時候,我倆之間,突然出現了隔閡,突然間關系就淡了。
“40年的好兄弟啊。
“當年在濕境,我這條命都是老梁背回來的,那時候比親兄弟還要親。
“真讓我看著他坐牢,我做不到。
“幫我給局長說說,這件事情,就算了吧。”
話落,蘇越一臉無奈。
這藕斷絲連的,叫個什么事。
“對了,濕境在哪?”
蘇越突然問道。
“呃……上了大學,老師會講的。”
房東一愣,立刻轉移了話題。
“都神神叨叨
“主動權在你,饒了這家伙也行,但他得道歉,還得給我表弟道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