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小年紀,對同學都這么惡毒嗎!”
蘇越皺著眉。
他在搏擊場訓練了一年,已經對殺氣有了些許的預判能力。
戴岳歸哪怕是四品武者,也已經很久不在搏殺。
他沒有注意到,武文帥的腳掌變化。
其他人更不可能注意這些細節。
但武文帥的心態與癲狂前兆,卻沒有瞞得過蘇越的眼睛。
搏擊會培養一些直覺,從而預判對手會不會出招。
武文帥腳尖移動的剎那,蘇越就判斷出他要偷襲廖吉,那時候武文帥甚至還沒有抽刀。
戴岳歸詫異的看著蘇越。
這小子剛才的速度好快,而且他距離廖吉最遠,竟然會第一個來救人。
唯一的解釋……蘇越早已經判斷到了武文帥要出手。
一年的搏擊生涯,果然沒有浪費時間。
這種戰斗本能,甚至要比氣血還要珍貴。
戴岳歸更加欣慰。
“你是誰,畢業生的教官嗎?
“背后偷襲一個學生,你還要不要臉!”
武文帥爬起來,捂著臉咆哮道。
這一巴掌,蘇越扇的毫不留情,武文帥右臉高高腫起,嘴角和鼻孔都流著鮮血。
雖然蘇越看上去年輕,單實力絕對不是學生,所以他認為是教官。
“你不是一直要挑戰蘇越嗎?
“我就是,我可以陪你玩!”
蘇越黑著臉。
這一次,他是真的動怒了。
“蘇越!”
武文帥瞠目結舌。
他從來沒想到,蘇越會這么強。
在他心中,畢業生里,只有一個廖吉還能看。
這次之所以廖吉出來,一定是因為蘇越廢物,他要挽回畢業生的面子而已。
啪!
蘇越身形一閃,人們只是眼花了一下,空中竟然是又想起一聲脆響。
剛剛站起身來的武文帥,又一次被巴掌抽飛。
這一次,人們甚至聞到了淡淡的血腥味。
蘇越抽的很狠,毫不留情。
“我在潛能班修煉了一年,認識了不少武者。
“我聽了很多故事。有武者,為了國家拋頭顱灑熱血,粉身碎骨,在所不惜。有武者,不惜和異族同歸于盡,戰死沙場。有武者,哪怕殘廢了,也在默默為神州奉獻。也有武者,哪怕生活潦倒,也不愿意吸國家的血,他們方式補助,反而在打拳賣藝求生存……
“我雖然還沒下過濕境,但我也知道,神州并不太平,武者應當團結一心,保家衛國。
“相互切磋,共同進步,再正常不過,有輸有贏,大家友好交流,很正常。
“但你年紀這么小,出手為什么這么狠毒……剛才那一刀斬下去,廖吉非死即殘,他可能沒命啊。
“他本來一招可以打殘你,卻根本沒有出手,甚至給你留了面子,你就這樣回報他?
“如果你不服氣,你大可以努力修煉,和他考一所武大,來年再切磋,可你為什么要背后陰人呢?
“他是你的學長啊,未來也可能是你并肩作戰的戰友,你們有什么深仇大恨。”
蘇越嘴唇干澀。
其實蘇越是幸運的。
從開始修煉,他遭遇的武者,大多心性還不錯,除了白兆人格分裂,其他人并沒有害人之心,哪怕是搏擊,大家也有合同,死而無憾。
可有光的地方,就會有陰暗。
有些武者,確實就是人形兵器,其人格品性之低劣,甚至根本不配稱之為人。
蘇越很久都沒有這么憤怒過。
他要好好教訓這個武文帥。
“你別過來,舅舅,快救我。
“總教官,蘇越要殺人,你快救我。”
武文帥剛剛爬起來,就看到蘇越走過來,他嚇的魂飛魄散。
這個蘇越,簡直是惡魔。
自己竟然都看不到他怎么出的手。
兩巴掌,武文帥臉龐腫脹,整張臉甚至有些變形。
“戴岳歸,讓你的人住手。”
新總教官說道。
“學生們的事情,讓他們自己解決,蘇越不會殺人。”
戴岳歸黑著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