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輛大巴車上。
廖平、廖吉、周云粲他們三人坐在一起,臉色很凝重。
廖平、廖吉的母親,本就是奇跡軍團的軍官,他們知道這一戰的危險!
周云粲也有親戚在軍隊,也明白這一戰所代表的意義!
車上氣氛一片凝固。
“蘇越沒有來嗎?最近也沒有聯系到他!”
廖平突然問周云粲。
“我也沒有聯系到他,可能在什么地方修煉吧,我看這群人里沒有他!”
周云粲搖搖頭,表示不知道!
“可能他直接去了西武,根本不知道北區戰場的事情,我也是昨天臨時收到通知,太急了!”
廖吉道!
“沒來得及回來也好,聽我爸說,這次北區濕鬼塔都可能被沖破,我們雖然是遠距離觀戰,但也不是沒有任何危險,濕境異族,好可怕啊!”
周云粲嘆了口氣!
他們沿途路過一座城市,這里的平民已經開始撤離,數不清的商店貼著封條,偵捕局和提督府一車又一車的運輸著大包小包的平民。
街上到處是哭喊聲和汽車喇叭的鳴叫,看上去一片大亂。
甚至有些氣血武者舍不得拋棄家業,還和偵捕局發生了不小的沖突。
偵捕局迫于無奈,直接武力鎮壓。
這樣一來,沖突矛盾更加激化。
沿途到處都是這樣的混亂場景。
有些抱著嬰兒的媽媽無奈哭啼,路上跌跌撞撞,有些耄耋老人路都走不穩,還有一些老人躺在地上,嘶聲力竭的嘶吼著:我要和這座城市死在一起,我不怕山洪海嘯,也不怕地震!
大巴車上,不少學生已經淚流滿面。
這種背井離鄉的屈辱感,令人特別難受。
撤離,是為了大家的生命安全。
其實,道理誰都懂。
但神州人故土情節嚴重,誰愿意離開生活了幾十年的地方,甚至是拖家帶口。
離開了家園,未來又在哪里。
可對平民來說,他們很多人甚至連知情權都沒有,懂的人默默收拾東西離開,不懂的人,還以為又是官府在誤報地震預警。
幾十年來,神州也發生過遷徙城市的情況。
官方聲明,是地震預警。
可每一次,神州軍部都用鮮血將危險擋在濕境,所以居民又安然回歸。
但一來一回,很多財產損失無法避免。
時間久了,平民對官府的地震說法,開始出現質疑,這一次遷徙好幾個城市,質疑聲更加激烈。
濕境城墻之上!
弓菱和王路峰已經抵達,他們和其他一些年輕人站在最安全的地方,俯瞰禁區內螞蟻一樣的人群,沉默不語。
誰都沒想到,他們才剛剛高考完,就會體驗真正的濕境。
僅僅在城墻上,在最安全的位置,就已經幾乎窒息,那些在叢林里真正廝殺的武者,又該是什么狀態。
弓菱視力極佳。
她能看得到,在禁區之外,有很大一片泥漿地,直接是呈現猩紅色。
那就是被血染紅的戰爭地帶。
第一戰場有一至五,五個采藥的武者活動區。
而在第五戰場,只有一個禁區,這里可以容納武者活動,在外面,直接就是戰區。
日常的戰爭,奇跡軍團都會將危險攔截在禁區外,當濕境種族真正殺到禁區內的時候,也就拉響了第五戰場的紅色警報。
而這一次,奇跡軍團則直接將戰場匯攏在禁區內,可想情況之急迫!
透過灰蒙蒙的天,弓菱將視線看向更遠的地方。
他看不到遠處有什么,但似乎又有不少朦朧的霧氣在翻滾。
那是異族聯軍匯聚的地方。
就如無數的魔鬼在翻騰。
異族聯軍,同樣在整軍,同樣在擦拭兵器。
“可惜,蘇越那小子不知道跑哪了,身為一個高考狀元,也沒能來提前來感受一下濕境戰場!”
王路峰嘆了口氣說道。
“可能,蘇越還有其他事情吧,他似乎要早早去西武修煉,西區考生沒有接到通知!”
弓菱望著遠方說道。
其實她也已經提前一步抵達戰**校,但畢竟還沒有正式開學,弓菱只能在校園里亂轉,順便找幾個導師咨詢一下戰法修煉,在戰**校,你可以找任意一個老師求指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