終于輪到了蘇越前面的這個武者。
他沒有草藥。
果然。
三鞭子下去,骨頭都差點打斷,這家伙生生是趴著回到了城池里。
可怕的是,他們最多可以休息一兩天,只要能站起來,便又會被集體驅逐出城池,去挖草藥。
簡直就沒有生的希望。
一行觸目驚心的血跡,隨著武者趴回城門,遺留在了地面,宛如蟒蛇的尾巴。
輪到了蘇越。
“草藥呢?”
看大門的陽向族,是個三品,他一臉輕蔑的看著蘇越。
掌旗屯兵營的失敗者,注定沒有尊嚴。
“沒有。”
蘇越話落,已經轉身,將背留給了鞭子。
他前面那些武者,就是這樣做,蘇越學習的很自然。
如果現在跑回去采藥,很容易被有心人懷疑。
啪!
一聲脆響。
蘇越被抽的皮開肉綻。
還好,皮外傷而已,還在可以承受的范圍內。
啪!
第二鞭子落下,蘇越一聲慘嚎,面容扭曲。
當然,并不是劇痛受不了。
蘇越必須表現的正常一些,第二鞭子罕見有不叫的。
啪!
第三鞭子結束,蘇越雖然還能站著,但他踉踉蹌蹌,扶著墻才勉強走進去。
這同樣是在演戲。
其實以蘇越的狀態,他還可以承受100鞭子問題不大,雖然看上去血淋淋,觸目驚心,但都是皮外傷,甚至都不會影響廝殺。
就這樣,以三鞭子為代價,蘇越輕松到了典侍城。
陽向族人人冷漠。
哪怕同是被鞭打的掌旗屯兵營難民,也都沒有互相攙扶的情況。
當然,他們居住的難民營在一起,所以這群人都在朝著一個方向走。
蘇越上前,扶起了那個被打趴下的陽向族。
這個人年紀不小,看起來應該知道很多東西,給他點溫暖,套套話。
正因為陽向族冷漠,所以蘇越才要讓他們知道,溫情的可貴。
果然。
被蘇越扶起來的陽向族,眼眶都在冒著淚花。
“我叫黃瓦,你也是咱們掌旗屯兵營的勇士?”
黃瓦一臉感激的自我介紹道。
他腿疼,站不起來,雖然不至于喪命,但趴在地上行走,終究是丟人現眼,有人能扶起來,簡直就是大恩大德。
蘇越皺著眉。
關于黃瓦這個名字,蘇越是根據陽向族語言隨便翻譯的。
“我叫黃豆。”
蘇越點點頭,自我介紹。
陽向族的名字,似乎都和顏色有關。
粉椒、白眉、黑臣等等,九毛博士不知道是什么顏色的姓氏。
蘇越不知道這些姓氏有什么講究,就跟著黃瓦隨便編了個。
“果然,你是咱們掌旗屯兵營的戰士。
“你是新來的嗎?我認識大部分的勇士,以前沒有見過你。”
黃瓦點點頭,又問道。
“我剛去掌旗屯兵營還沒有幾天,就看見無紋族殺人,我不知道以后怎么辦。”
蘇越說道。
還好,能圓過去。
“是啊,那三個無紋族,簡直太可怕。”
黃瓦開口。
“從天而降,到處殺人,有一個無紋族,還用擇獸皮裝走了所有死者的頭顱,太可怕了。”
還不等黃瓦繼續開口,蘇越便道出了很多細節。
這是為了讓黃瓦徹底相信自己。
“黃豆小哥,看來你當時在內圈,你看的仔細啊。我們什么都沒看到,就只看到無紋族降臨,然后抓著擇獸皮走了。”
黃瓦唉聲嘆氣。
“黃豆勇士,你知道那天的詳細情況嗎?”
這時候,又一個剛剛挨完鞭子的陽向族走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