詫異!
全場都在面面相覷。
發生了什么?
一個二品的難民,居然會跳上擂臺,爭著去送死?
沒錯。
這就是個難民,而且還是個稀松平常的難民。
蘇越身上觸目驚心的鞭痕,已經出賣了他廢物的本質。
但凡有一點點本事,也不至于幾根靈藥都找不到,反而被抽三鞭子,這必然是個垃圾啊。
“哪來的傻子,滾下來。”
見狀,樹旗屯兵營一個二品怒罵道。
典侍城已經夠丟人現眼了,這時候竟然還有傻子上去嘩眾取寵。
你這種難民,連鐵肝一招都扛不住。
“黃豆,你說你出這風頭干什么。”
黃瓦嘆了口氣。
在他眼中,黃豆已經死了。
無論他是死在鐵肝手中,還是后悔跑下來,他的結局都是死。
死在鐵肝手里還好,或許可以干脆利落。
如果他后悔了,又跑下來,一定還要被無止境的折磨。
沖動啊。
沖動的勇士。
人群中,大多數都在嘲諷和譏笑。
哪怕是同為掌旗屯兵營的難民,也都沒有好臉色。
黃豆這種行為,屬于自己找死,誰也攔不住。
……
“赤牛,你這營將軍,統兵水平很差勁啊。
“我鋼骨族勇士來陽向族,是要挑戰真正的勇士,而不是這種垃圾廢物。
“如果這個垃圾也被鐵肝殺死,算你10場輸,寶物就歸我了。
“本將軍覺得,你陽向族是不是被無紋族殺的沒人了,什么垃圾都來送死。”
鋼骨族營將軍輕蔑的冷笑著。
簡直是丟人現眼,貽笑大方。
赤牛咬牙切齒。
鋼骨族的嘲諷,簡直和鋼釘一樣,死死釘在自己胸口。
紀律呢!
還有沒有紀律,還有沒有權威。
這么重要的比斗,為什么一個難民都能沖上去。
都是廢物。
都是蠢貨。
他冷冷看著下面,但也沒開口。
這種屁事,不值得他這個七品將軍吩咐。
“畜生,你立刻滾下來,你這種難民,不配站在擂臺上。”
樹旗屯兵營的二品繼續怒罵。
但他們也不敢隨便沖上擂臺,萬一被營將軍留下,要挑戰鐵肝,那就送命了。
“我不配站在擂臺?
“好,那你上來!”
其實蘇越站到擂臺上,也就兩句話時間,很多人還在議論著。
眼看著三品的侍衛長就要上來抓自己,蘇越轉頭,冷冷盯著所有二品勇士。
是時候演講一番了。
“你……”
頓時間。
擂臺附近那幾個二品武者,全部啞口無言。
他們應該上臺驅趕蘇越,但真的是不敢隨便上臺。
“我陽向族是神族,被一個鋼骨族壓的頭都抬不起來,你們能忍,我黃豆卻忍不了你。
“我掌旗屯兵營雖然已經消亡,但我的戰意,不會熄滅。
“今天我黃豆就是被打死,我也要咬下這個鋼骨族一口肉。
“不管掌旗屯兵營的還在不在,我陽向族的兒郎,沒有懦夫。”
三品侍衛已經走過來。
這時候,蘇越鏗鏘有力的幾句話,令全場陷入了短暫的沉默。
侍衛長都愣了一下。
慷慨激昂,嗓子嘶啞。
短短幾句話,頗有煽動性。
特別是掌旗屯兵營那些難民,一個個都感同身受,再想起這段時間所受的羞辱,他們心里更是一片酸楚。
是啊。
掌旗屯兵營沒有被瓦解之前,自己也是個熱血勇士。
可現在呢?
人不人,鬼不鬼。
每天都為了一片破草藥惆悵,朝不保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