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整一堵墻,全是密密麻麻的文字,有些紙上是一些圖案。
這一次,是江元國的文字。
同樣是屠宗師鏈的具體烙印方式。
從第一張紙的落款時間,到最新的一張紙,中間的時間跨度,長達十年。
蘇越都不由的感慨。
十年啊。
這個屠宗師鏈,竟然已經研究了十年。
蘇越仔細看著墻上的無數圖紙,他也陷入了忘我的狀態。
……
摳腳的禿頂老者,就是項目發起人,叫薛屏海。
薛屏海可能是為了方便觀看研究,所以就將所有的研究資料,直接打印下來,全部掛在墻上。
中途也有很多筆記標注的地方。
修正。
研究。
推演。
一面墻,承載了一個科研人員十年的心血。
每一張圖紙都是薛屏海嘔心瀝血的研究,他在試圖創造一門類似于陣法的聯合戰法。
這種戰法的難度,不亞于創造一部絕世戰法。
墻壁上也有薛屏海一些零星的日常記載,類似于記日記。
原來在10年前,江元國科研院的副院長,提出了一個科研計劃。
他在翻看陽向族輩樹皮的時候,想到一個大膽計劃。
利用陽向族的陣法原理,研究出一部堪比絕世戰法的聯合攻擊戰法。
這樣,江元國的四品武者,就可以聯合起來,再利用靈池里骨粉的特殊性,從而釋放出可以誅殺六品宗師的轟擊。
想法很美好。
可惜,以江元國科研院的能力,暫時還沒有這個能力研究。
最終,江元國花費巨額代價,聘請了神州科研院的戰法專家嚴東顏,來進行為期一年的科研援助。
那時候,江元國的濕鬼塔經常被沖破,甚至邊境神州都受到了影響,江元國好不容易有個研究項目,這是好事,神州便直接將嚴東顏派遣過來。
然而,一年之后,嚴東顏宣布研究失敗。
雖然屠宗師鏈的模型可以建出來,但其中有幾個致命的問題,根本就無法解決。
最終,薛屏海苦苦哀求,讓嚴東顏再留一年。
正巧,當初神州科研院也沒有什么大事,況且顏東程也想再突破突破,就答應留下來。
然而。
又一年過去,雖然解決了一些小問題,但大的缺陷,依舊是不可能攻克。
最終,嚴東顏回歸神州,畢竟,神州科研院的戰法部門還要其他項目要研究,不可能一直在江元國浪費時間。
蘇越看到的那篇氣血烙印,就是嚴東顏最后留下的總結。
嚴東顏離開之后,薛屏海還是不死心。
之后的八年,他就一直一個人在孤獨的研究。
甚至江元國科研院都已經放棄了這個戰法項目,但薛屏海如魔怔了一樣,他還是不死心。
就這樣,薛屏海人不人鬼不鬼,一直陷入瘋魔狀態。
科研院強制撤銷項目,可他死也不同意。
一直僵持著。
當然,由于薛屏海以前的貢獻,江元國不可能不管不顧。
最終,科研院給了他一個實驗室,讓他自身自滅。
薛屏海日記里有自述,有時候,他也覺得他已經瘋了。
他想要放棄。
也想是自我救贖。
但整整十年,薛屏海已經投入了太多的心血,他已經有了心魔
淹沒成本太高,他已經放不下了。
現在。
薛屏海已經成了一個瘋子。
年青一代的武者,甚至都不認識這個人。
……
“蘇越王爺,天亮了,你還要在這里打坐嗎?”
突然,包大昌走過來,輕輕拍了拍蘇越的肩膀。
蘇越清醒,被嚇的一個激靈。
天亮了?
蘇越抬頭看了看天。
果然,已經6點多。
不知不覺,自己在這里坐了兩個多小時。
可他卻感覺只是一個瞬間。
蘇越進入了忘我狀態。
對,兩個小時,蘇越一直在研究墻壁上的氣血烙印。
他已經陷在了屠宗師鏈的烙印方式里。
這是一個浩瀚的領域,里面有數之不盡的知識。
真的不簡單。
屠宗師鏈,不管成功或者失敗,都是偉大的創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