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腳掌下,已經使出了氣血。
可惜,包大昌的身體并沒有掠出去。
為什么?
因為包大昌沒有注意到,他腳踏的地方,竟然被蘇越涂了一層厚厚的膠水。
無色無味,和墻壁渾然一體。
雖然有那么一點點色差,但包大昌的目光全部集中在地面陷阱,他根本就沒有注意到墻壁。
其實區區膠水,也難不住包大昌。
他僅僅是鞋底被黏住,從而導致身體失衡,但包大昌可以撕裂這雙鞋,大不了光著腳跑。
然而,由于身體失衡,包大昌并沒有掠出去,他一個踉蹌,還是墜落到了蘇越布置的陷阱里。
這特么是陽謀,不墜入陷阱都不行。
亂七八糟的漁網,頓時包裹過來。
包大昌鞋底被黏在墻上,腳踝上套著鞋幫子,再加上凌亂的漁網,他說不出的狼狽。
“蘇越,好小子。
“你真以為能逃得出我的手掌心嗎?
“我在第一次見你的時候,就在你那根破棍子上,涂上了追蹤氣血。你以為我這個跨國特種武者,是鬧著玩的嗎?”
又過了一分鐘,包大昌終于掙脫了漁網。
他手掌虛空打了幾個法訣。
隨后,一張用氣血組成的光幕,赫然是出現在了包大昌的手掌上空。
在光幕上,有個白點正在朝著江武大門緩緩移動。
“鬧了半天,你還沒有跑出江武,看來是我高估了你的速度。”
包大昌不緊不慢的扔了兩只鞋幫子,隨后光著腳朝江武校門掠去。
一個老辣的特種武者,是要用腦子的。
包大昌第一次見蘇越,就知道這棍子對他很重要,他如果要逃,一定會帶著棍子跑。
所以,包大昌早早就布置下了追蹤的氣血。
這戰法只能追蹤一個目標,所以包大昌悄悄刻印在了棍子上。
果然!
聰明如我,掌控全場。
包大昌離開之后,蘇越身影,才緩緩從角落里浮現出來。
陰比啊。
這些老武者,一個個果然都是大陰比。
竟然在第一次見面的時候,就已經暗算自己。
蘇越捏著他的燒火棍,但這次并沒有包裹著布,包大昌的追蹤氣血,是留在了外面的那層布上面。
他要去濕境,當然要撕了布。
也幸虧扔了破布,否則就中計了。
真是防不勝防。
蘇越從窗戶上跳下來后,就直接隱身潛伏著。
他知道包大昌不簡單,僅靠著奔跑速度,自己絕對逃不過包大昌的追捕。
人家說到底也是五品,你不過就是個三品小武者。
得靠計謀。
“我得趕緊走,別一會陽向族被打跑了。”
蘇越身上就裹著一塊破布,連鞋子都沒有。
反正一會就要切換狀態,等回到濕境,再搶件破皮裹著,陽向族也不講究這些。
唰!
拎著棍子,蘇越順著自己早已經規劃好的路線,悄悄翻墻出去。
從大門跑?
腦子被門擠壞了嗎?
只有吃了虧的野狗,才會從大門跑。
……
包大昌追到了大門。
他也抓到了蘇越的追蹤印記。
然而。
包大昌氣的仰天咆哮,氣的差點咽了氣。
蘇越,你這狡猾的小狐貍。
原來這破布,被蘇越栓在了一條狗身上。
這條狗被蘇越踢了一腳,吃痛要跑窩里修養,
所以,一條流浪狗,就拖著蘇越的破布,帶著包大昌的追蹤,風馳電測的跑到了大門口。
“江武到底還有沒有個保安,為什么這么多野狗能混進來。
“江武城的野狗問題,一定要解決。
“蘇越,祖宗……你到底跑哪了!”
包大昌無奈的謾罵了幾聲,隨后一臉麻木,無奈的盯著街道。
街道很混亂。
但包大昌的心更亂。
自己一個經驗老辣的特種武者,被蘇越算計了。
現在任何線索都沒有,再想抓到蘇越,就是做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