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漿已經形成了一層積水,一個武者連水滴那么小的雷漿的承受不了,更別說整個人泡在雷漿里。
兩個絕巔瞠目結舌。
他們并不是沒有救助六品,而是根本就沒用。
哪怕是絕巔的氣血,雷漿也可以慢慢滲透過去,絕巔只可以延緩雷漿墜落,卻沒辦法徹底阻擋。
“呃……我不想死……”
“族尊救我,族尊救命,我不想……呃啊……好疼……”
“族尊,殺了我,求求你殺了我吧,我受不了……殺了我……”
前后幾秒鐘時間,一個求生欲極強的六品,就已經在求死。
而他的肉身,已經有一多半成了森森白骨,甚至大部分的內臟也已經被雷漿所蒸發。
地面只有純粹的雷漿,可以說很干凈。
雖然這個宗師的下場很凄慘,但出奇的沒有一點點鮮血。
雷漿的力量何其強大,竟然連血液都能直接蒸發。
轟隆!
一個絕巔屈指一彈,瞬間殺了這個六品。
活不了了,與其繼續受苦,還不如死的輕松一些。
他是宗師,由于氣血深厚,一時半會也死不了,提前死亡是好事。
“我去看看!”
四臂族絕巔大袖一甩,身軀如箭矢一樣,筆直的升天。
而另一個陽向族絕巔看守著元星子,他漆黑著臉,咬牙切齒:
“說,這場雷雨,是不是和你有關系?”
這個絕巔沖下來,死死捏著元星子的脖頸。
“你是陽向族的金竹洞吧,17年前才突破的絕巔,也是陽向族目前最年輕的絕巔!”
元星子雖然被掐著脖子,但他臉上已經是那副不疼不癢的笑容,很詭異,很陰森。
“我是金竹洞,你到底是誰?這場雷雨,到底是什么東西?”
金竹洞咬牙切齒。
在沒有弄清楚真相之前,他還不能殺這個老畜生。
“17年前,你剛剛突破絕巔的時候,曾經殺了神州道門6個九品,32個八品,七品你都不屑去殺。
“你還記著這段往事嗎?”
元星子平靜的問道,他語氣中也沒什么情緒。
“神州道門?
“哼,我殺無紋族就像是踩死螻蟻,根本不會記得這些瑣事!”
金竹洞冷笑。
“你仗著自己九品突破前夕,還沒有徹底絕巔的契機,在道門造下滔天殺孽,這筆賬,我卻一直記著。
“當年,我是唯一逃出生天的那個一個!”
元星子語氣不悲不喜,就像是給后代講述著一段往事。
“原來是你,想起來了。”
金竹洞愣了愣,隨后突然輕蔑的笑了一下。
是有這么一段往事。
“金竹洞,你應該關注過蒼疾和神州的戰爭吧。
“他原本計劃用極道生靈炮去摧毀神州一座城市,可我早已經把準星陣,修改到了八恒城。
“你如果知道極道生靈炮,就應該清楚八恒城正在面臨著什么。
“陽向族想要讓濕境八族和平,你們根本就是做夢,哪怕是八恒城這個短暫的和平地帶,都不允許存在。”
元星子依然用一雙類似于來自于地獄的眼睛,審視著金竹洞。
“什么……極道生靈炮……該死……”
這一刻,元星子渾身冰冷。
對!
森森的寒意,幾乎要凍結了身體的每一個毛孔。
極道生靈炮的殺戮,絕巔也根本擋不住啊。
如果這個無紋族說的沒錯,那八恒城除了宗師,將生靈涂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