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越同樣也可能失敗。
牧橙牙齒咬著下嘴唇,緊張到連呼吸都已經忘記。
孟羊和白小龍也緊張的盯著煞靈斷橋。
蘇越這家伙,還能再破一次記錄嗎?
十九次潮汐,這到底是個什么牲口。
沒有真正經歷過潮汐的武者,根本就沒辦法理解每一次潮汐到底有多難。
……
“大師兄,你的記錄被破了!”
南都市一座摩天大樓的頂層,落地窗前,站著一個身穿運動服的國字臉青年。
他就是道門這一屆的大師兄,白字青。
濃眉大眼,鼻梁高挺,看上去就給人一種正氣凌然的感覺。
相由心生。
白字青從小生長于道門,秉承天地浩然正氣,內心沒有任何陰暗,可謂坦蕩面對人世間。
“這是好事,我是個氣血武者,其實并不是什么正面案例,也沒辦法給神州的戰斗武者當成是榜樣。
“蘇越能超越了我的記錄,我真心替他開心。
“蘇越,孟羊,白小龍,靳國塹,還有現在的牧橙,以及馮佳佳,還有跟著姚晨卿將軍去修煉的楊樂之,這群人才能稱得上是戰斗武者的楷模。”
白字青道。
他站在窗戶旁,脊背挺的筆直,正好窗外有一縷余光印在他臉上,顯得這張老臉有些圣潔。
“話雖然是這么說,但我們心里總是有些不開心呢。
“您從小背負著比別人多好幾倍的疲憊和痛苦,甚至都沒有真正休息過,好不容易創造的記錄,說破就被破了,不開心啊。”
在白字青身后,還有四個道門弟子。
他們身上的服飾雖然不一樣,但給人的氣質卻有些相似。
“別想這些沒用的,有時間多刻苦修煉,長輩們還指望咱們這一代弟子能執掌道門大旗,和官府一起守護神州蒼生,咱們不能讓長輩失望。
“我這次來南都市,原本只是想看看靳國塹的表現,沒想到蘇越卻出乎了我的意料,還真是一代更比一代強。”
白字青道。
“據說靳國塹一年前在軍校的時候,還不如白小龍,這短短一年時間,他真的能追上您嗎?
“孟羊和白小龍還不是浪得虛名,僅僅引起10次潮汐。”
一個道門弟子疑惑著臉問道。
靳國塹。
戰**校這一代的最強者,但一年前他就去濕境閉關。
當初他離開時立下誓言,不破五品,不回神州。
半個月前,靳國塹從濕境回來,他不光突破到了五品后期,甚至還帶回來一些大機緣。
根據道門長老推斷,靳國塹很可能會平了白字青十七次潮汐的記錄,甚至還可以超越一次。
但道門的弟子們心里其實不怎么相信。
畢竟這太荒謬。
他們甚至還調查過靳國塹的資料。
確實。
在去年這個時候,靳國塹根本不是白小龍和孟羊的對手。
剛才孟羊和白小龍的水平,人們也看到了。
距離白字青十萬八千里。
“你們呀,真的該去面壁,正好修身養性一下。
“咱們道門清心寡欲,最忌諱偏見與傲慢,還是道門對你們的管理太松懈。
“我雖然創造了十七次潮汐的記錄,但我從小到大,花費了道門多少資源?我可以告訴你們,比你們想象中的多的多,天文數字都不過分。
“而靳國塹是軍校的武者,理論上高考完就是一名職業軍人,所以軍部對靳國塹的培養,也是不惜代價,竭盡全力。
“我和靳國塹一路走來,只需要專心修煉就可以,我們身后有軍部和道門這兩個巨擘在支撐著。”
白字青轉過頭來,眉頭微微皺在一起。
見大師兄有些怒意,其他道門弟子連忙站好。
要知道,大師兄輕易不發脾氣。
白字青搖搖頭,繼續道:
“而白小龍和孟羊,他們什么都沒有,哪怕是一顆丹藥,也得用錢買,也得去濕境賺學分,甚至還得貸款,他們承受的危險與困難,是我和靳國塹的十倍以上。
“我不允許你們小看任何武大學生,特別是白小龍和孟羊。
“還有,他倆聯手以后,可以誅殺六品的異族妖孽,而靳國塹卻根本做不到,至于我……那更是個笑話。
“你們應該為自己的無知而懺悔。”
白字青的眼睛繼續盯著落地玻璃外的天空,就在他轉身的一瞬間,來自南武的影像資料,已經顯示蘇越創造了第十九次潮汐記錄,他成功了。
“靳國塹,你承載著神州崛起的希望,你可千萬別讓我失望啊。”
隨后,白字青又喃喃自語。
蘇越和白小龍、孟羊是一類人。
他們一路成長起來,并沒有得到神州不惜余力的培養,所得到的一切機緣,都是用軍功來交換,他們本質是自由的。
所以,蘇越可以拒絕潛入八族圣地的任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