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空中那些七品瑟瑟發抖,他們有一種撿了一條狗命的感覺。
在低階武者眼里,宗師是高高在上的存在。
可在絕巔眼里。
六品算什么。
七品又算什么。
不過都是螻蟻罷了,那些六品臨死前,還在替絕巔圍困著沸血族的六品。
所謂悲涼,也莫過于此。
同時這些七品和八品的宗師也清楚,絕巔這是在殺雞儆猴,是在警告自己。
進攻沸血族,這是最高機密。
如果走漏出去,自己也一定會被絕巔誅殺。
殺戮很快結束。
沒有人在意那些六品營將軍的哭喊,也沒有人因為求饒而手軟。
甚至都沒有一具完整的尸體。
異族,向來都這么殘忍。
絕巔們再三確認,附近再沒有任何活人氣息。
之后,他們才紛紛離開。
“真是喪氣的一戰!”
離開前,青初洞一聲感慨。
浪費了這么多心血,最終神州卻毫發無傷。
這是他最大的遺憾。
想起袁龍瀚那張臭臉,青初洞就氣的幾乎窒息。
為什么總是斗不過袁龍瀚這廝呢。
問題出在哪。
“沸血族,你們那件妖器還在不在呢?我真的看神州不順眼,我要拿著妖器,滅神州一座城,給袁龍瀚好好上一課。”
青初洞最后一個離開。
……
幾分鐘后,青初洞他們腳下,一個海螺一樣的漆黑小東西,從地底深處鉆出來。
隨后,這個東西激光一樣,朝著遠方飛去。
“歹毒啊。
“陽向族竟然利用這次事件,想陰了沸血族,這可是大新聞。”
班榮臣坐在一顆大樹上。
他扔了雪陽之后,距離人族濕鬼塔已經不遠。
這顆海螺,其實是碧輝洞留給護道者的一個小玩意,可以竊聽,絕巔都察覺不到任何氣息,原本是讓護道者給應劫圣子鏟除威脅用的,明顯碧輝洞想多了。
剛才拎著雪陽離開的時候,班榮臣鬼使神差的讓海螺滲透到了地底深處。
“神州是不是也可以反陰一下陽向族?”
班榮臣又陷入了沉思。
他可以將錄音轉移到其他源像石里,這樣就可以光明正大的告訴袁龍瀚。
這種事情,不涉嫌千年劫的事情,他也不會被碧輝洞的詛咒所消音,可以說出去。
帶著一肚子的糾結,班榮臣終于回歸濕鬼塔。
“老班,你去哪了?沒遭遇危險吧?”
牧京梁連忙問道。
他剛剛目睹了遠處的滔天大爆炸,目前也正是一肚子疑惑。
“我也不清楚,真師城九品太多,我都已經準本離開,突然就發生了大爆炸,然后我就返回來了。”
班榮臣一臉平靜的說道。
撒謊的功力日益見長。
雖然自己知道所有事情的來龍去脈,但不能說啊。
在別人眼里,他班榮臣一直在北區戰場,離開大軍視線,也就幾分鐘而已。
可牧京梁卻根本想不到。
他已經回了東都市一趟,又空間跳躍回來,還目睹了一次絕巔大爆炸。
人這一輩子。
還真是精彩呢。
也不知道那個倒霉的應劫圣子在哪里。
應該死不了吧。
……
雪陽從來沒有想到。
他下墜的地點,會是一個大象形狀的巨獸的體內。
對。
就是體內。
一頭體型比地球大象還大五倍的巨型妖獸,正在朝著天空噴便便。
別問為什么朝著天空噴便便,因為它是妖獸,特殊癖好。
而雪陽,不偏不倚落到了大象妖獸的菊花里。
當時,雪陽就差點被熏的暈過去。
幸虧下落的時候,他是腳先著地,所以一半頭顱在外面,勉強可以呼吸。
但能呼吸,還不如不呼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