班榮臣也一臉認真的看著蘇越他們,開始普及基礎知識。
“你們神州武者別太囂張。
“我有同聲翻譯,我能聽懂你們說什么。”
狂獅將軍忍無可忍啊。
同是九品,我破不開結界,已經很丟人了,你們竟然還公開嘲諷我。
你讓我這個九品的臉面往哪里放。
什么松獅狗。
什么反面典型。
你們簡直是在公開羞辱人。
我堂堂新蘭國最強九品,我不需要臉面嘛。
該死!
“將軍,如果一個九品氣急敗壞,那會不會很危險?”
馮佳佳看了眼狂獅將軍,隨后認真的問班榮臣。
“那要看是誰在憤怒,如果是反面典型,那也沒什么危險,畢竟他什么都做不到。
“但如果是柳一舟將軍,就危險了,要知道,柳一舟將軍隨時可能會突破到絕巔,到時候,整個地球都會陷入恐慌吧。”
班榮臣又笑了笑。
這時候,姚晨卿也深深的看了眼柳一舟。
又有一個老伙計要登頂啊。
還真是羨慕。
狂獅將軍咬牙切齒,但卻一句話都反駁不出來。
確實,和柳一舟比起來,他依然是個弱者。
而且這句話,同樣也是在威脅自己。
“如果干爹能拿到沸血族的沸瓏印,或許真的能突破到絕巔吧。”
蘇越心里嘀咕了一句。
說起來,也不知道老爸有沒有學會四象鎖。
應該沒問題吧。
畢竟是自己的老爸,不會太笨吧。
搖搖頭,蘇越拋開雜念,又看向結界內。
在他視線里,曾經光潔亮麗的閱軍廣場,已經徹底淪為一片煉獄。
一眼望去,到處都是粘稠的綠色毒液。
在一些廝殺厲害的地點,粘液里還攪拌著大量的鮮血,就如地獄里抽象的壁畫一樣,看上去就讓人頭皮發麻。
不管是蟲頭族的尸體,還是人族尸體,都很難保持完整。
殘垣斷壁,支離破碎。
很多建筑在氣血的沖擊下,更是早已經殘破不堪,不少極具藝術性的殿堂,也已經被摧毀。
對浪漫的新蘭國人來說,這一戰損失慘重,甚至達到了近十年之最。
尾聲到來。
在諸國武者的圍剿下,剩余蟲頭族雖然嗜血奮戰,但最終寡不敵眾,還是全部被格殺。
當然,異族在臨終前,同樣拖著不少人族武者下地獄,甚至還有八品武者。
殺死最后一個六品蟲頭族的強者,是美堅國的伯克利。
他高高舉著一顆奇形怪狀的腦袋,振臂一呼,看上去頗有英雄氣概。
頓時間,歡呼聲此起彼伏。
各國武者都在瘋狂吶喊,都在瘋狂慶祝著來之不易的勝利。
不少武者原地跪下,淚流滿面。
劫后余生的滋味,真是格外復雜。
但這就是戰爭。
……
“果然,1%的失敗率,還是遇到了嗎?”
結界還沒有散去,結界內到處都是震耳欲聾的歡呼。
誰都沒有察覺到,躺在新蘭斜塔頂層廢墟下的瓦蓋倫,幽幽睜開了眼睛。
他雙眼一片漆黑,猶如眼眶里灌滿了墨汁一樣。
沒有瞳孔,沒有眼白。
他的眼眶里,只有最純粹的漆黑,代表著毀滅與怨毒,代表著仇恨與憤怒的漆黑。
“果然,還是骨神考慮的周到,骨神就知道會有意外,所以才埋了我這顆棋子。
“原本想安安靜靜的死去,可根本就不如愿啊。
“既然這樣,那我瓦蓋倫,就陪著這座城,一起消失吧。
“白湯姆,你果然在笑,你那張丑陋的臉,根本就不配有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