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雁,脾氣別這么暴躁,對小楊客氣點。
“說實話,我蘇某人這輩子最欣賞有才氣的年輕人,就剛才那首小詩來說,倒也扣合主題,算是應景。
“寥寥幾句,描繪出我蘇青封半輩子的崢嶸,小楊你有心了。
“我蘇青封到也不是貪婪虛榮,就是單純的欣賞詩詞傳承,很不錯,這首小詩,很有意境。”
許白雁的訓斥被打斷了。
誰都沒有想到,開口的人,竟然是蘇青封。
他前一秒還滿臉嚴肅,一副被冒犯的表情,可下一秒臉色就柔和開來。
再看楊樂之,蘇青封眼里已經是濃濃的欣賞。
在這個刀光劍影的時代,文人墨客是多么的稀缺。
好女婿啊。
“啊……”
許白雁僵硬著臉。
什么?
小詩?
楊樂之這能叫詩?
“爸,這也叫詩?”
蘇越一肚子疑惑。
這特么如果叫詩,那什么叫打油詩?
什么叫順口溜?
哪怕是作為一首順口溜,它都不合格啊。
“廢話,對仗工整,才氣縱橫,這當然是詩,而且還是一首上品的詩詞。
“小楊,別人沒文化,不用理會他們,叔能理解你心里的才氣。”
蘇青封朝著楊樂之點點頭,給了他一個鼓勵的眼神,很堅定。
“叔叔,您放心,晚輩一定會奮發圖強,不斷研究詩詞,不斷發揚神州古老傳承。
“這首青王賦,晚輩會找最好的書法家寫下來,然后裝裱,一定親手送給您。
“不,晚輩要苦練毛筆字,親自寫下這首詩。正好修身養性,所謂字如其人,晚輩一定心懷祖國,剛正不阿,練就一身浩然正氣。
“叔叔,晚輩沒想到,您的才情,早已經超過了您的戰力,您如果在和平時代,一定會是一名偉大的詩人,詞人,文學大家,名著等身,名傳千古。
“可惡的異族,可惡的戰爭,卻埋沒了叔叔您的才情和天賦。
“可惡,可恨,可嘆,可惜啊!”
楊樂之瞳孔放光,朝著蘇青封彎腰,深深唱了一個諾,這是很古老的禮儀,讀書人的禮儀。
“楊樂之,你別舔我爸了,算我求你了。”
許白雁恨不得找個地縫鉆進去。
就你的語文水平,高中都沒有及格過,你還吟詩作詞,也不嫌丟臉。
太羞恥了。
還有老爸。
提筆忘字,小時后輔導作業都輔導不明白,還當文學大家,還名著等身,你們都要臉不要。
一老一少,這還互吹上了。
如果不是了解你們底細,我差點都信了。
“嗯,年輕人不錯。”
蘇青封越來越滿意。
雖然這女婿是殘疾人,但殘疾人怎么了?
殘疾人只要有才氣,那就是我蘇青封的女婿。
文化人嘛。
就喜歡和有文化的晚輩交流。
知音難覓。
“哈哈哈,談笑有鴻儒,往來無白丁,能見識到前輩的風采,楊樂之此生無憾。”
楊樂之一副吃飽了撐著的表情,又尬夸了蘇青封兩句。
“行了,行了,打斷一下,別商業互捧了。”
蘇越渾身雞皮疙瘩。
他覺得蘇青封這個樣子很嚇人,和神經病一樣。
當然,楊樂之更嚇人。
“看看,粗鄙。”
蘇青封一臉失望的看著親兒子,當場就活捉一個反面案例。
怎么說話就怎么粗俗呢。
文質彬彬一點,多完美,男人可以沒錢,可以不帥,但必需得溫文爾雅。
可惜了。
不像我,翩翩玉公子,蘇越缺了那個氣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