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植物也太多了,別說自己這種九品,就是絕巔來了都白搭啊,連十分之一都上不去。
殺機多到不正常。
但蘇越隨后又想了一下,似乎也正常。
畢竟這些都是雜草一類,如果縮小無數倍,在地面上也是密密麻麻的存在。
雜草和樹不一樣。
樹的根,會散開,這樣可以攝取土壤里的營養,會侵占地盤,所以也會拉開彼此間的距離。
可雜草沒有那么復雜,所以可以很密集。
就是不知道這座山脈有什么特殊的地方,竟然可以孕育出這么多龐大的植物。
“恭喜道友修成我既世界,歡迎來到宿乾圣境。”
就在蘇越專心爬山的時候,他耳邊突然出現了一道聲音。
有些蒼老,中氣十足,但也若遠若近,給人一種不真實的感覺。
“你是誰?”
蘇越下意識問道。
但隨后,蘇越苦笑了一聲,暗罵自己沒出息。
要知道,自己已經是經歷過緲韻宗,殺了雷業祖,和司徒語交過朋友的大佬,怎么可以一驚一乍,表現出沒有見過世面的樣子,一點牌面都沒有。
根據司徒語的經驗,這聲音明顯是宿乾圣境強者的留聲,在一定的條件下,就會自己開啟。
自己千方百計修煉我既世界,明顯就是這柄鑰匙。
丟臉!
丟臉了,丟臉了。
“老夫宿乾子,乃宿乾圣境第九代掌教,宿乾圣境與魔門開戰,危在旦夕,老夫留下這段話的時候,已經灰飛煙滅。
“這一戰,宿乾圣境中計,已經無力回天,將宗門遺址壓縮成虛空碎片,也算是留在后世的一些印記。
“一個亡宗掌教,愧對宿乾圣境先祖。”
這一次,宿乾子的聲音充斥著悲涼。
蘇越皺著眉,依然是一路向上,并沒有停下腳步。
沒辦法,他目前根本就停不下來。
這些植物太多,也太密集,蘇越的氣血值耗費的很快,他速度必須要更快。
不夸張的說,蘇越現在特狼狽,就像是時時刻刻被十幾個絕巔在圍攻一樣,四面八方,根本沒有一絲閃避的余地。
唯一的好消息,可能就是這植物的擊殺,也只是最普通的虛斑打擊,不至于讓蘇越很快空虛。
在爬山的途中,蘇越也簡單分析了一下宿乾子的話。
如果沒有意外的話,這個宿乾圣境應該是和魔門開戰,然后途中被暗算,面臨亡宗的危險。
在最后關頭,宿乾子就將宿乾圣境壓縮成空間碎片,隨后丟在了虛空長河,算是給未來留下一點點存在過的印記。
類似于漂流瓶里塞了100塊錢。
塞進去,丟出去,可能會讓一個人記住宿乾圣境。
可把這100塊留下來,就只能便宜了敵人。
而地球似乎是這個幸運兒,袁龍瀚和老爸,那更是幸運兒中的幸運兒。
至于自己,那就是天命。
擋不住的。
蘇越心里又感慨。
在他心里,宿乾圣境和魔門的戰爭,可能只是一場狗血的滅門慘案,只是一個故事。
可對當初的宿乾圣境和魔門來說,那就是迎面而來災禍。
時代的一粒沙,落在每個人頭上,就是一座山。
不管你是絕巔,還是裂虛境。
當你被這座山壓碎的時候,誰都不會在意當年的戰爭多么慘烈,你們只是后代茶余飯后發的談資罷了。
歲月,就是這么殘酷。
不管宿乾子多么悲涼,可蘇越就是無法做到感同身受。
這就是歲月造就的鴻溝。
因為在蘇越的世界觀里,他只憎恨異族。
“宿乾圣境有三大奇典。
“第一部,就是【我既世界】,你既然能走到這里,一定修煉到了第九重,再次恭喜道友。
“第二部,叫【碎草軌卷】,這座天上山的植物,就是碎草軌卷的最終形態。
“如果你能掌握碎草軌卷,你就可以將植物虛斑化,可相隔百里,操控一切植物,殺人于無形,即便你體內氣血枯竭,這些虛斑植物依然可以替你戰斗。
“如果是絕世完美體,你將可以以無虛斑的狀態,去催動碎草軌卷。”
宿乾子的聲音再次響起。
蘇越眉頭一皺,心臟已經開始瘋狂跳動。
碎草軌卷。
福利終于來了。
宿乾圣境這個老掌教,也是狡猾得很。
想要得到第二部道法,還有前置技能,幸虧自己是絕世完美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