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要去找宮池喝喝酒,這機會可不多。
書房里,岑家家主岑永曠正在開一個跨國會議,現在已經接近尾聲。
岑永曠一張國字臉看起來嚴肅異常,關了電腦,按了按額頭,突然又顯得慈祥得很。
“叩叩叩!”
“進來!”聽到敲門聲,岑永曠坐直了身子。
岑悅溪推門進來:“爸!”
接著走到岑永曠的身后,為他按摩,松筋骨。
“怎么不去睡一會兒,才從國外回來,不用倒時差嗎?”岑永曠笑得和藹。
岑永曠的妻子在生岑悅溪的時候大出血,當時沒有止住,醫院血庫又正好缺血。就這樣,錯過了最佳的治療時間。
妻子閉眼前的遺言就是要他好好照顧他們的女兒,不能讓她受半分委屈。
從此,岑永曠對女兒便如珠似寶,所有的感情都投注在了岑悅溪的身上。從小到大,哪怕是換張尿片,岑永曠都親力親為,岑悅溪從小到大可謂是想要什么就有什么。
不過岑悅溪并沒有因此恃寵而驕,反而各方面都非常優秀,一直都是其他人眼中別人家的女兒,堪稱是名門閨秀的典范。
“溪兒不累,在飛機上已經睡過了,您不用擔心。”岑悅溪聲音柔和,此時讓人聽著如沐春風。
岑永曠本來疲憊地神情,此時有精神了許多。
“溪兒想問宮家得事?”這女兒什么都好,就是對宮城太過于執著。
“爸,三年前的事,您為什么沒告訴我?”如果當時就知道宮城回來了,她就不會錯過了。
“三年前宮城鬧的動靜是挺大的,但是也沒找著人。那女人也不自己出來,后來就不了了之了。當時正是你的關鍵時期,爸不想你分心。
后來知道這個秋甜甜的時候,他們已經發了請柬了,沒有挽回的余地,就沒有告訴你。”既然阻止不了,何必去徒增傷感。
“爸,你應該早點告訴我的。”這樣,起碼她不像現在這么被動。
她可不會就這么放棄,結了婚又離婚的人多了,宮城怎么就不可以。
更何況,還是個耍心機留了種的女人。宮家看重的怕只是孫子,如果她能做得更好,留子去母也不是什么難事。
“溪兒,放棄吧!”當年他們如此謀算都沒把人除了,到最后這兩家還是結了姻親,何必再去做那無用之事。
“爸,你不用擔心我,我自有打算。今天下午去拜訪一下宮爺爺吧,溪兒回來了,該去看看他老人家。”順便去會會這個秋甜甜。
“好!你自己掂量著,不要做傻事。”這女兒做事有分寸,他很放心。
岑悅溪手上的動作不停,只眼里的神色意味不明。
……
今天老天很仁慈,不再風號怒吼,也沒有像天氣預報里說的,今天又是大雪紛飛。
天上掛著柔和的太陽,在這冬日里讓人覺得特別地溫馨。
“小懶蟲,起床了!”宮城拉開窗簾,坐在床邊。
“你出去!”秋甜甜拉著被子,聲音有一絲沙啞。
她其實早就醒了,可是渾身酸痛,都快要散架了。即使現在很餓,她也想要先好好地休息一下再說。
“快起來,爺爺在下面等著你吃午飯。”他是不介意陪她再睡兒,可是他不想讓她餓著。
“可是……”她現在爬不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