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銘內心焦急,開車也變得毛燥,不停的超車。
半個小時后,他終于火急火燎的趕到了樂池酒吧。
他把車停在路邊,熄了火,拔出鑰匙,正要開門,卻看到樂池酒吧門前停著警車,幾個警察抓著一個什么人,正從酒吧里出來。
周圍全是看熱鬧的人,里三層外三層的,吵吵嚷嚷的。
舒銘心下一咯噔,不會是心棠出什么事了吧?酒吧什么人都有!
他趕緊下車,連車都沒來得及鎖,沖進樂池酒吧。
此時酒吧里沒什么人,全擠到外面警車處看熱鬧了,舒銘沒看到舒心棠,慌忙大喊,“心棠、心棠……”
沒有人回應。
他又大喊了幾聲,還是沒有人應。
難道是在外面?
不會受傷了吧?
不會的,不會的,也有可能是在外面看熱鬧。
他轉身,正要跑出去,身后傳來一個慵懶的聲音,“她被警察帶走了。”
說話的正是李磊。
其他工作人員都跑去看舒心棠了,只有他漠不關心的呆在吧臺。
“啥……?”舒銘腦子嗡嗡作響,他想了很多種可能,心棠被人打了,住進醫院了,壞人被警察抓了;
心棠沒事,酒吧有人鬧事,被抓了,她看熱鬧去了;
心棠今天沒來上班;
心棠……
可他萬萬沒想過的是,舒心棠被警察抓了。
她一個小姑娘能犯什么事?
他著急忙慌的沖出去,撇開人群,擠進人堆里,大喊著,“心棠……心棠……”
舒心棠一腳剛踏進警車,聽到聲音,回過頭來,環顧四周,終于在人群里看到了擠破腦袋的舒銘。
她皺了皺眉,舅舅怎么來了?
舒銘費勁艱辛,終于擠了進來,氣喘吁吁的跑到舒心棠跟前,拉著她的手,神色焦急,“心棠,沒事吧。”他上下打量著舒心棠,還好,沒有傷,完好,就是雙手被帶上了鐐銬。
舒心棠笑笑,神情自若,“沒事,舅舅,你怎么來了?”
“沒事就好,等下講。”他看向身邊的警察,神色嚴肅,“不知我侄女是犯了什么事?你們這么隨便抓人有逮捕令嗎?”
到底是勛貴之家,他周身的氣場和普通人不同,在漫城也有不少人脈,語氣謙和有禮又不乏質問。
若是往日,一般的警察見到舒銘,就知道他不是一般人。不管認不認識,總會給個面子,賣個人情。
可今日的警察聽到舒銘的詢問,絲毫不客氣,板著一張臉,拿出一份文件,遞到舒銘面前,“看清了,這是逮捕令!舒心棠因故意傷害致殘被緊急逮捕!”
舒銘聽到“故意傷害致殘”,整個人如同五雷轟頂,腦袋瞬間炸了花。
自己的侄女連一只毛毛蟲都害怕,怎么可能把人打殘?這肯定是搞錯了!
但面前的逮捕令,白紙黑字清清楚楚的寫著……
舒銘雙手顫抖著,嘴唇發青,連說話都有些吐字不清,“這……這……不可能,……一定……一定是……什么地方弄錯了!”
警察冷冷的瞥了一眼他,厲聲道,“哼!帶走!”他抓著舒心棠的胳膊,也不管她是不是女人,使勁一拉,像是要把她的手扯斷。
后面的另一個警察一推,舒心棠就被強迫帶上了警車。
等到警車的門“轟”的一聲被關上,舒銘才反應過來,這件事一定沒有那么簡單!若沒有一定“證據”,警察也不會貿然抓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