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開到一半,池雅佯裝被趕下了車。
到了濱西郡,許諾沒上樓,他佯裝有事開車出去了。
只剩池乘一人回房。
此時已經是深夜,月明星稀,所有的住戶已經睡熟,就連巡邏的保安也無精打采,一個個打著哈欠。
整個樓棟里只有池乘一個人的腳步聲,“嗒、嗒、嗒……”
樓道里還有回聲。
他按了電梯,電梯往上升,耳邊還有細微的電梯上升時發出的“嘶嘶”聲。
許諾將車開出去兜了一圈,他掐著時間,三分鐘,池乘剛進門。
他見無人跟蹤,這才掉頭往回開。
他走的是小路,不是剛才正門的大路,到了拐彎處,他突然看到一個人影。
那人戴著黑色的鴨舌帽,頭發披散在背后,又長又直。
夜風拂過,吹起縷縷青絲,仙氣十足。
許諾一眼就認出來了,是剛才離開的舒心棠。
她怎么會在這?
還沒等他想明白,前方一輛奔馳車停在了舒心棠的腳邊。
車子熄了火,一個男人從車上下來。
大晚上的,看不清,許諾只看了個大概,是個中年男人,氣質儒雅,應該是個生意人。
他放慢了車子的速度,只見那個男人低著頭,和舒心棠說著什么,時不時拍拍舒心棠的肩膀,從許諾的角度上看,就像是摟著她的肩膀。
兩人似乎相談甚歡。
許諾舌頭抵著唇,蹙著眉,看了一眼不遠處濱西郡的房子,又看了看摟著舒心棠的男人,心里一萬種猜想。
他拿出手機,拍了張照片,準備發給池乘。
正在他拍照的一瞬間,一個黑影從旁邊的密林里竄了出來。
他手里拿著刀,刀身锃亮,在月光下透著陣陣的寒。
濱西郡的綠化修得特別的好,路的兩側全是高低錯落有致的灌木叢、喬木。
白天看上去,堪比植物園,風景獨好。
可到了晚上,里面就像原始森林,什么都看不到,就算兩旁有路燈,也照不進樹林深處。
那路邊的灌木叢里,最好藏人。
今天舒銘去酒店想給舒心棠續房費,可酒店里的人說她搬走了。他打電話問她,舒心棠才告訴他,她搬來了濱西郡,說是朋友的房子。
舒銘不放心,驅車前來。
舒心棠正和舒銘聊著天,人比較放松,沒有戒備心,刀刺來的時候她還是發現了,只是比平時慢了一拍。
她一把拉住舒銘的手試圖將他推到一邊,可月光下,刀折射出的寒光晃了舒銘的眼。
舒銘想也沒想,用了他生平最大的力氣推了一把舒心棠,以前胸擋住了刺來的刀,聲嘶力竭的吼,“快跑!”
許諾拍照片的手抖了一下,手機掉在了車上,撞得車子砰砰作響。
他也顧不得那么多了,一把推開車門,往舒心棠方向奔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