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忍著心底撕心裂肺的疼,看向身后的羅閻,“叫醫生了嗎?”
羅閻提著十二萬分的小心,“叫了,馬上就到。”
剛說著,天羅的幾個人醫生就來了。
舒心棠看著池乘被醫生安置妥當,這才看向今日的罪魁禍首。
何芙被佛塵拎著,跪在一旁。她頭發凌亂,衣衫不整,外面被佛塵蓋了一件大衣,把那若隱若現的肌膚遮了起來,以免污了他們天羅的眼!
她擰著眉,嘴角滲了血,看著舒心棠過來,斜眼睨著她,“舒心棠,讓他們趕緊放了我!你們這是私闖民宅,小心我告你們!讓你們把牢底……”
舒心棠瞥了她一眼,眼神極冷,如冬日的寒冰,又峰又利。
何芙被這瘆人的眼神嚇得一激靈,瞬間閉了嘴。
“你給他吃了什么?啊?!”能把心智堅定的池乘逼成這樣,絕不可能是一般的藥。
何芙哼了一聲,臉上流露出一抹得意,“這還多虧了你的藥,我又加了一種,湊在……”
“啪”!
一記耳光重重的落在何芙的臉上,嘴角已經開始結痂的口子瞬間裂開,血流得更多,白皙的臉上瞬間一片烏紫,五個手指印赫然呈現。
何芙捂著臉,忍不住抽泣,嘴里惡狠狠的道,“舒心棠,我跟你沒完!”
佛塵踢了她一腳,怎么說話的呢?!
“棠爺,這人怎么處置?”
若是發生在其他人身上,這事好處理,天羅有的是辦法讓她生不如死。
但……
這兩人,一個是舒心棠的表妹,一個是京城池家的太子爺……
處理起來,厲害關系的掌握十分微妙。
舒心棠閉了閉眼,她總得給池乘一個交代,不能自己一個人處理。
“你先回去,羅閻留下,讓池家人處理她。”
佛塵頷首,安慰了下舒心棠,怕遇上池家的人,趕緊走了。
池莉一行人趕到的時候,恨不得抽了何芙的筋,剝了何芙的骨,但礙于舒心棠,也只是踹了她幾腳,并沒有下死手。
“先找個暗房把她關起來,沒我的允許不能給她吃的!”池乘病著,舒心棠自然做起主來。況且這是她的半個親戚,別人處置,重了怕得罪她,輕了又氣得牙癢癢,所以她親自來最好。
一個小時后,醫生治療完。舒心棠又進去確認了一遍池乘無大礙,這才放心。
幸好池乘吃的致幻劑并不多,不然身體該留下后遺癥了。
只是何芙太齷齪下賤,不僅給池乘吃了致幻劑,還吃了……
真該死!
舒心棠看著躺在床上臉色蒼白的池乘,手輕輕的撫著他的臉頰劃過!
那么難受,他是怎么忍受住的?
靠著割破自己的手臂,劇烈的疼痛感?汩汩而出的鮮血?
她都能想像,當時的他,到底是有多煎熬!一分一秒度秒如年!
是她來遲了,讓他受苦了!
舒心棠眼眶通紅。
好一會兒,池乘才睜開了眼睛,看著坐在他旁邊的心棠,慘白色的唇微微咧開,“怎么了?誰惹我們家心棠傷心了?”
他全然沒有在意自己受的傷,經受的苦,滿眼都是眼前的人,身心都在她身上。
“沒人惹我傷心,就是想你了。”
池乘嘴角上揚,摸了摸她的頭,“我也想你。”像是隔了半個世紀才看到眼前的人,能這樣看著,已是很幸福。
“那我們回家?”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