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打斷兩人的卿卿我我,“出什么事了?”池乘雖然沒說,但他一進門就看出來了,池乘的臉色不太好,沒什么血色,蒼白得很。而且他的手,似乎是受傷了。
雖然藏著,但他還是看到了袖口處露出來的一小節繃帶。
池乘搖搖頭,他知道瞞不了許諾,也就沒有否定,只道,“小事,已經處理了。”
許諾看了一眼池乘,見他不愿多說,他也就沒有追問。只要人沒事就好了。
“那你好好休息,有什么事隨時叫我。”
池乘點點頭,“你放心!”
許諾看了一眼舒心棠,讓她好好照顧池乘,這才走。
等許諾走了,池乘突然想到了什么,問道,“那天是誰第一個進來的?”
他當時人已經有些昏了,雖然還有意識,但不清醒,只知道有人破門而入。領頭的似乎是個女人,他睜開眼,想要看清,眼前是朦朧一片,只能隱約聽到一些聲音,那個女人似乎叫了聲棠爺。
然后他就暈過去了,醒來的時候就看到舒心棠坐在旁邊,看著他。
他也問過池莉了,池莉接到電話趕來的時候,何芙已經被制住了,醫生已經在給他治療,一切都有條不紊的處理著。
所以第一個進屋救他的不是池家人,他也確定不是舒心棠。
那會是誰?
而且從處理的手法上來看,干凈利落,反應迅速,竟然比他們池家人處理事情來還要雷厲風行,效率高。
可見是訓練有素的人。
舒心棠早就料到池乘要問,“是閻哥,當時我打你電話打不通,池莉和我都不能馬上趕到,我怕你出事,就通知了閻哥。恰好閻哥就在附近,所以……”
池乘略一皺眉,“可我記得領頭的似乎是個女人……”
“有可能是閻哥的朋友?”
池乘沒說話,若真是羅閻的朋友,那……
他抬起頭,又看了一眼舒心棠,總覺得她似乎有什么事情瞞著他。
但既然她不想說,他也就不問。
又過了會兒,池乘才慢慢開口,平靜道,“何芙的事我就不追究了,關她幾天,就把她放了。”
何芙做的事極其齷齪、不堪,但她是舒心棠的表妹,也算有血緣關系。不管怎么樣,他也不能對舒心棠的家人下死手。即使他恨不得把何芙撕碎!
舒心棠剝橘子的手一頓,池乘怎么想的她當然知道。
可何芙做的事實在是越過了她的底線,就算是表妹,她也不能姑息!
若是其他人,她早就讓人帶回天羅處置了,何家也不可能幸免于難。可到底她是自己小姨的女兒,這懲戒確實不能做得太絕!
舒心棠放下手中的橘子,拉過池乘的手,眉眼堅決,“她雖然是我的表妹,但是做錯了事就是做錯了事,該怎么處理我已經想好了,你不用操心。她該受的懲罰,一個也不能少!而且,我總不能因為她是我表妹,就讓你受委屈?”
“小傷,也沒什么,你不用太在意。”
羅閻從外面走了過來,看舒心棠和池乘正在說話,猶豫著要不要上前打擾。
舒心棠看到了他,知道他有事,便讓他過來了。
“閻哥,什么事?”
羅閻神色復雜,似有惱意,“你要我查的事,我查了……”
“之前你和楚南河在車上的照片就是何芙拍的,包括照片也是她給肖艷艷的。還有一次你在飯店拉肚子的事,也是她趁你不注意,在你的碗里……”
羅閻滿肚子的氣,之前他就看出來何芙和舒心棠關系一般,可誰曾想,她這么惡毒、陰險,自己的表姐都要加害!
若不是她和舒心棠粘著點血緣關系,她現在能好好的呆在暗房?!
舒心棠面上平靜無波,其實她早就猜到了,只是一直沒有去證實罷了。
現在看來,何芙早就覬覦池乘很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