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閻湊近舒心棠,“池少把何芙放了,什么也沒給。還派了個人在后面跟著。”
舒心棠了然,池乘是想讓她嘗嘗什么叫人間苦。至于派著跟著的人,她懂,都是為了她,不然沒必要派個人,任由何芙自生自滅就好了。
池家老宅。
池老爺子看著手里的信,瞳孔睜大,手止不住的顫抖著,震驚、害怕、憤怒集于臉上。
池管家擔憂的看著池老爺子,小心問道,“老爺,沒事吧?”
池老爺子看這封信足足看了半個小時,而信只有一張,他剛才瞥了一眼,只有寥寥一段話,2分鐘都不用就能看完。
而池老爺子竟然看了半個小時!
而且臉色越來越難看!
似乎還有些害怕。
他還從來沒見過他家老爺有害怕的時候,池家在華國,就是屹立不倒的第一大家族,有什么好怕的?
這封信到底寫了些什么,能讓一向嚴肅冷靜的池老爺子這樣?
池管家直覺,這封信絕不簡單!
池老爺子似乎沒聽到,好半晌才問,“池乘最近怎么了?”
少爺?
怎么扯到少爺了?
池管家愣了幾秒,才回,“少爺最近挺好,就是染了風寒,在家休息呢!”
“什么?!染了風寒在家休息?這么大的事怎么沒人跟我說!”
池管家不知道為什么池老爺子突然發這么大的火,慌忙解釋,“少爺只是染了風寒,怕您擔心才沒有說的。”
池老爺子瞪了一眼池管家,就差上前踹上一腳了。
別人不好說,可池乘是什么性格?向來桀驁,一身硬氣,怎么可能因為染了風寒就呆在家里不出門休息的?
這么多年來,他有過一次嗎?
沒有!
池老爺子把信折好,放進抽屜,“走,去看看池乘。”
池老爺子到的時候,池乘和舒心棠正在吃飯。
晚上池莉熬了海鮮粥,特別香。
舒心棠舀了一勺,吹了吹,這才喂到池乘嘴邊,“啊……張嘴。”
池乘乖巧的張嘴,把軟糯的粥抿近了嘴里,瞬間胃里暖了不少。
他彎著眼睛,輕輕的握住舒心棠的手腕,“我自己來。”
舒心棠卻不讓,“你手還沒好,我喂你。”
池乘割的左手,手臂上滿是大大小小的傷口,倒下的時候,右手壓在了玻璃碎片上,扎了很多道傷口,深深淺淺,全部猙獰的可怕。
雖然沒有傷到筋骨,但是手臂上的傷也不算輕,抬手的時候扯到傷口還是會痛。
池乘不說,舒心棠也知道他的手動起來疼。
她怎么舍得讓他自己來。
“我的手沒事,就一些小傷。”他也舍不得,什么都要心棠幫他,他怕她累著。況且,這些皮外傷本來就不算什么。
比起他以前受過的傷,那簡直小巫見大巫。
舒心棠搖搖頭,態度堅決,“不行!就我喂你!”
池乘拗不過,只好作罷!
池老爺子風風火火的從外面走進來,看到這一幕,先是一愣,而后想到什么,眼睛迅速看向池乘的手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