炒不炒不知道,反正你現在是要走了,兩小助理平日里沒少挨張霞訓罵,如今她被拋棄,都在心里暗暗竊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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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灘
慕淮期把南枳抱進了屋內,放到床上給她脫了鞋,拿薄被蓋她就突然醒了,睜著一雙水汪汪的杏眸定定看著他。
緊接著手上的被子就被一只小腳無情踢開,“沒洗澡不能睡覺,會臭。”
慕淮期沒想到她醉成這樣還想著要洗澡,手指撥開她額頭上的碎發,低聲道:“那我抱你去浴室,只是,你要自己洗還是要我幫你洗?”
他頂著一張恍若神祗的禁欲臉,口中卻說出這種曖昧話語,違和又極具魅力,加上低啞磁性的嗓音,簡直就是在誘人沉溺。
南枳沒完全醒,朦朧眼看他都被惑亂了心智以至于沒聽清他的話語,只聽到了什么要我,卻敏銳察覺到話中的深意。
孤傲的慕太子居然主動去伺候人?這絕對有貓膩,忽而想到那什么運動,南枳怕了,搖著腦袋推開他,徑自下床:
“我不要你,我要喝水。”
喝酒后遺癥,現在喉嚨干澀澀的疼,再不喝水就要冒火了。
走了幾步后又被男人從后攔腰抱起,雙腳懸空。
“沒穿鞋子亂跑什么?”
南枳只能摟著他的脖子,嘟囔道:“沒鞋子還不是被你脫了。”
不稍片刻就被放到了沙發上,南枳拿了個枕頭抱住,見他要轉身,連忙伸手扯著后背的衣服,理所當然的使喚人。
“我要喝冰的汽泡水。”
說著忍不住咽了下口水,卻聽到男人用清冽的聲線無情拒絕:“冰的不行。”
嗯?
這南枳就不服了,自己的冰箱自己買的飲料,他一個借宿的憑什么說不行。
怒惱了他一眼,把枕頭丟開,想著起身自己動手去拿,自己動手豐衣足食。
哪輪得到他置喙?
不料卻被慕淮期輕易摁住肩膀,南枳瞬時摔了回去,被釘在沙發上動彈不得。
可惡,被武力壓制了。
力氣比不過他,小嘴可不饒人,南枳擰著他的手腕叭叭叭地罵了一大堆,酒壯人膽也是什么話都說得出來。
“狗男人,你害我被罵,現在連水也不給我喝,你居心不良,肯定是想弄死我好找下一個,我早就知道你是個渣男。”
“整天欺負我,還對我冷暴力,等我以后暴富了第一個休了你。”
“我還要發朋友圈揭穿你的真面目,禁欲冷情都是假的,你就是一個斯文敗類,衣冠……”
慕淮期眉頭一皺,抬手捏住她的下頜抑制她說出更多不過頭腦的話,語調有些嚴肅,“南枳,我沒想過害你被罵,往后也不會要除了你以外的女人。”
“呵,我不會再信你了。”
“只只,聽話。”
兩面近在咫尺,氣息交織,陡然對上慕淮期那雙深邃幽黑的眸,南枳突然移不開眼,也說不出話。
震驚他竟喚她小名,以前都是“南小姐”“南枳”的叫,從沒叫過“只只”。
在他如深海的瞳孔中看到自己,玲瓏纖細的女孩一頭栗色長卷發凌亂披在身后,本就精致的白皙面龐,因為醉酒染上紅暈,嬌憨懶怠,昳麗妖艷。
好看是好看,就是有點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