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枳神清氣爽,穿著一身妃色絲綢睡裙,撥著剛抹香精的長卷發走出浴室。
燈光下,栗色頭發與肩膀處的雪嫩肌膚形成難言的魅色,發絲緊貼,甚至調皮地鉆進如峰巒般挺立的嬌酥中。
上面是一張精致絕美的小臉,白里透紅,吹彈可破,帶著熱水洗滌后的清透。
在臥室的大圓床上沒看到慕淮期,南枳有些奇怪,兩個多小時的時間,以他辦事的效率,喂貓加上洗漱應該是綽綽有余才對。
等會,他不會真和胖球杠上了吧,畢竟胖球就是個傲嬌到極致的貓星人,而慕淮期也不是人類中清冷孤傲的典范。
雖然南枳相信以慕淮期的性子,即使對胖球不滿,也不會那它撒氣,不是疼惜,而是不屑做這種無聊事兒。
那他到底喂貓沒有,哄貓咪這活絕對是慕淮期的人生第一次,南枳還是比較期待他此時的表情。
但當看到大廳東側貓舍的情形時,南枳愣住了,櫻唇不由微張。
這……這就離譜了。
清冷矜貴的男人慵懶靠在墻邊,神色無異,而他身前有一只肥胖的貓兒在啃魚干。
胖球居然在自己吃飯,不鬧脾氣也不要抱?更不用哄?
南枳懷疑人生了。
以前自己嘗試改它的臭毛病時,它可是直接生氣一爪子掀翻貓盆,整整兩天躲在側臥里不理人,最后是抱著哄半天才哄好。
怎么輪到慕淮期喂它就變性子了?不科學啊,難道胖球還是個窩里橫的貓兒,哦,就只敢對熟悉的人耍脾氣?
南枳心情復雜,看著藍色貓盆上擺了幾種混合在一起的罐頭肉和一些美味魚干,又看向趴著乖乖吃飯的胖球,抿了抿唇,一時間不知該說什么。
胖球咬一口魚干又喵叫兩聲,循環往復,透著一股濃濃的委屈勁。
看見南枳過來,更是抬起前驅的兩只小爪,尋求安慰和庇護。
南枳走過去彎腰把它抱起來,因為沒人送到嘴邊,它就只能往盆里鉆著吃,導致嘴旁邊的一圈白毛沾上了些碎末,這番邋遢樣是從未有過的,可謂尊嚴盡失。
南枳撫著它的小腦袋,突然一只大手伸開,修長的五指捏住它的后頸脖,察覺到危險降臨,胖球貓瞳瞬間瞪得圓滾滾的,尾巴僵直,伸展著四肢求救。
“喵喵喵…”
胖球:救命,媽咪救救孩子,那個新任鏟屎官太可怕了喵。
“別抱,臟。”慕淮期把貓拿開,淡聲說了句。
胖球還在向南枳喵喵叫,突然就被新任鏟屎官冷睨了一眼,種族優勢的威壓襲來,胖球直接慫了,不敢再吱聲。
趴著圓滾滾的身軀不住輕顫,一口一口咬著魚干,頗有化憤怒為食欲的架勢。
它好像……還學會了隱忍?!
南枳忍不住笑了,對慕淮期道:“你對它做了什么?它怎么這么怕你?”
沒有別的意思,就單純想向他取經,能把叛逆期的胖球制得服帖,不是一般厲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