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這演技假得不行,不過既然還有這份閑心,說明她此時心情不錯。
慕淮期側頭道:“今晚讓你推翻,要不要?”
俊美的臉上,一雙鳳眸微微輕挑。
“今晚?”南枳一時間還沒有發現問題,頓了一下才明白這狗男人又在用我國博大精深的語言開車,真是……
“不稀罕你讓,慕淮期你給我收斂一點行不行,生怕別人不知道你是個兩面人啊?”
真是忍不住吐槽了,她發現慕淮期真是越來越騷了,從小到大在她心中樹立起的無情無欲的禁欲形象已經分崩離析。
甚至碎成粉末一點渣渣都不剩了,看著他現在依舊寡淡俊美的臉,南枳就感覺到一種欺騙,假的,全特喵是假的。
他比誰都會!
比誰都懂!
說他是老司機都不為過,也對,他跟著陳正那個貨從小混到大,天天出入揮金如土的各種混雜場所,要說他長成什么都不懂的小白兔才離譜吧!
一個腹黑的大尾巴狼。
南枳看著他的眼神越來越憤恨。
慕淮期則裝作沒看見,目視前方,長腿跨進門檻:“我沒說什么,你想歪了。”
“……”南枳震驚看了他一眼,隨后冷呵了一聲,“我錯了,我以前覺得你進娛樂圈單靠臉就能混得開,沒想到你裝模作樣的演技也挺厲害的,你可能進錯行了。”
慕淮期想了想,轉頭認真道:“沒進錯,當演員養不起你。”
南枳哽住了。
——
傍晚的時候,塑料小兩口陪著老太太一邊吃劉媽的手工月餅和桃酥,一邊聊著天,南枳作為自家人,自然是被老太太調侃的那個,簡直是大型社死現場。
連小時候的糗事都被爆出了不少,南枳尷尬到想用斧頭在地板劈開一條縫然后一頭扎進去,這樣就不用面對這個世界了。
幾輪下來,南枳終于忍不住哀嚎,嘴里堵著桃酥都擋不住她的滿腔委屈:“奶奶~”
“自己做的事你羞什么?三歲那年你把你爺爺那一缸獅頭金魚給喂撐死后,捧著魚磕磕絆絆跑來果園找我,中途不知道摔了多少次,滿身都是泥,還哭著說魚被淹死了,哎喲,奶奶現在想起來還是笑得不行。”
老太太笑瞇了眼睛,一邊還不忘抬手模仿南枳捧魚的動作,說完還不忘問問當年的在場人:“劉媽你還記不記的這事?”
劉媽也是個熟練的捧場王:“記得,記得,小小姐后來還硬要把其他魚缸的魚撈出來,說它們沒法呼吸,會死!老太爺和老太太勸都勸不住。”
“對對對,這丫頭啊,倔得很。”
這一人一句的揭黑歷史,南枳捂著頭額頭癱在沙發上,頓時不想活了。
年少無知做出的糗事怎么會被自家奶奶當眾處刑呢?還是在慕淮期面前,那她以后還怎么支棱起來。
果然聽到慕淮期噙著笑道:“她當時年紀小,不懂也正常。”
聽見他的話,南枳忍不住岔開覆在臉上的手指,從縫隙里偷看他,卻見他輕揚的眉峰下,鳳眸有光,仿佛冰雪出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