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離既然來了千嬌百媚,自然不會閑著。
春天,萬物復蘇,新綠初成,正是踏春游玩的好時節。
吩咐辣條去翡翠軒備了些吃食和糕點,一行人浩浩蕩蕩的向梨花溝進發。
“你說,上官衡為什么要把這個功勞給顧弘文?”蘇離想了一路,百思不得其解。
顧弘文雖說是一個正三品,可一個文職京官,怎么就入了那狐貍的眼了。
“你是懷疑……”顧千兮心里咯噔一下,“上官衡知道這事是我搞出來的,故意讓顧……我爹來收拾陳顯,然后順便把…顧家也拖下水?”
如果真是這樣……
那顧家……
顧千兮身子有些緊繃,眸色一片懊惱。
她雖然不喜顧家那些人,但也沒想過害他們一家啊!
那些人畢竟是原主血脈相連的親人,她占了原主的身子,若是……
她真是沒臉活在這世上了。
“你想多了!那狐貍有仇當場就報了,他才不會玩什么,君子報仇,十年不晚。”蘇離扯著嘴角笑了笑。
顧弘文一個三品文職京官,還不值得那狐貍大費周章的搞什么陰謀詭計。
要看不順眼,那狐貍隨意找個由頭就能把人給打發了。
就是因為這樣,他才弄不明白那狐貍到底是玩的什么把戲。
莫非,那狐貍是打算把顧弘文收到他的麾下?
可一個三品的文職京官,說兵,沒有!說權,不大!他實在看不出顧弘文有什么可值得利用的?
“那你說,上官衡能不能猜到是我給陳顯下的套?”顧千兮垂著頭,不自覺的扣著手指。
“現在知道怕啦!”蘇離嘴角的弧度逐漸加大。
“放心吧!他又不是神,哪能事事都知道,再說了!還是那句話,他若知道,你現在就不是在這里,而是在大理寺的大牢里了。”
那狐貍的氣度不大,腦容量可不小,論起權謀來,在燕國還真找不出幾個敵手來。
“那就好!”顧千兮輕松了一口大氣。
看來,她以后做事還是得謹慎一點,在這個我為魚肉,人為刀俎的時代,單憑一個勇字,是混不開的。
“回去我讓人給你弄一個關系薄,免得你得罪了不能得罪的人,自己都不知道。”蘇離壓著嘴角,裝模作樣的撩開車簾望了眼外面。
不嚇嚇這祖宗,他真怕她不知道天高地厚、人心險惡。
“堂堂定國侯世子這么不頂事,你說,我要你何用啊!”顧千兮哀怨的看了蘇離一眼,幽幽的嘆了口氣。
“……”
這祖宗倒把他埋怨上了。
.
“世子,到了!”辣條停穩馬車,隨即撩開車簾。
一股淡淡梨花香撲面而來。
躬身下了馬車,入目的是一片晃眼的白。
借著初生的暖陽,那一簇簇花朵就在這葉芽兒中間綻開,雪白的花瓣在露珠的清洗下變得晶瑩透亮。
“小姐,你不戴帷帽嗎?”
秋月手中拿著帷帽,緊追了幾步,有些無奈的看著自家主子歡脫的背影。
“沒事的!反正又沒有人。”收拾好馬凳的辣條掃了眼四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