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咱們走。”劉美嬌扶著徐婆子,朝她使了個眼色。
顧千兮以為她這樣說了,她們就要吃下這啞巴虧嗎?
做夢!
她就要告訴逸辰哥哥,讓逸辰哥哥早點看清這賤人惡毒的真面目。
看她以后還怎么勾引逸辰哥哥?
看著徐婆子母女倆風風火火出了凝霜閣,顧千兮抬起手吹了吹,這才慢條斯理的抬腿朝外走。
“小姐,咱們走快點吧!免得那徐婆子添油加醋,胡亂編排小姐。”秋月瞄了眼四周,湊到顧千兮身旁小聲提醒道。
“你覺得,咱們去了,那對母女就不敢添油加醋了嗎?”顧千兮輕笑一聲。
“……”
.
捧月居
“混賬!她以為她是誰?一個上不得臺面的庶女也敢在我將軍府撒野!她真以為她將軍府姨娘的位置坐穩了嗎?”永安公主看著徐婆子高高腫起的臉頰,不由得火冒三丈。
若不是得留著她為逸辰消災擋劫,她早讓人將她扔出將軍府了,還由得她呆在凝霜閣里張狂。
不識抬舉的東西!
云逸辰皺眉看了眼主位上的永安公主,冰冷的視線最終落在了正廳中央的徐婆子母女身上。
察覺到云逸辰的視線落在她的身上,劉美嬌紅著眼,哽咽道:“逸辰哥哥,你一定得為我娘做主啊,我娘就說了一句,夫人和將軍在等著,讓顧姨娘稍稍快一些,顧姨娘不分青紅皂白便扇我娘一耳光。”
“顧姨娘不看僧面看佛面,且不說我娘年老體弱,就看在我娘是逸辰哥哥奶娘的份上,也不該下如此重的手。”
云逸辰神色微動,卻沒有說話。
“美嬌,不許再說了,老奴身份卑微,能伺候夫人和將軍,已經是老奴的福分,顧姨娘是主子,莫說打老奴,就是殺了老奴,老奴也是不敢有怨言的。”徐婆子抹著眼淚,委委屈屈的道。
永安公主冷哼一聲,“一個上不得臺面的妾室,她算什么主子?她以為有定國侯府為她撐腰,她就可以為所欲為了,這里是將軍府,不是定國侯府,她想留在這,就得給我夾著尾巴做人,要不然,兩年時間一到,我即刻就讓人將她扔出去。”
云逸辰目光沉了沉,深邃的眼眸倏地一緊。
“母親……”
“夫人,顧姨娘來了。”門外值守的小丫鬟進來福身道。
“讓她進來!”永安公主冷聲道。
“是!”小丫鬟福身退下。
顧千兮就站在廊下,自然也聽見了永安公主那飽含怒意的四個字。
顧千兮邁過門檻,漫不經心的掃了眼站在正廳中央的二人,隨即微微一笑,朝著主位上的二人福了福身。
“永安公主安好!云大將軍安好!”
“顧姨娘,是誰給你的權利動本宮身邊的人?”永安公主冷著臉道。
顧千兮唇角輕揚,微微欠了欠身,“公主息怒!民女正是為此事來請罪的?”
“請罪?本宮可看不出你有請罪的意思!”永安冷冷的睨了顧千兮一眼。
“自幼姨娘便教導民女,主是主,仆是仆,不可僭越,徐婆子目中無人,民女一不小心就……”顧千兮輕挑眉梢,似笑非笑的視線挑釁似落在徐婆子紅腫得厲害的臉上。
“說來也是民女蠢笨,拐不過彎,徐婆子是自幼跟在公主身旁伺候的,身份自然非同一般,就算囂張跋扈一些,那也是應當的,民女一個小小的姨娘怎么可以出手教訓呢!”
“還請公主看在民女出生小門小戶,沒見過什么世面的份上,原諒民女這一次!”顧千兮說著又向主位上的永安公主福了福身子。
“囂張跋扈?我娘只是提醒顧姨娘,夫人和將軍還在等著,怎么就成了囂張跋扈?”劉美嬌紅著眼,哭得梨花帶雨。
“你們進凝霜閣可曾有向我這個姨娘行過禮?”顧千兮唇角微揚,眼底卻彌漫著徹骨的寒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