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上官衡離心的這些年,幸而有女兒的陪伴,才讓她的日子不那么難捱。
巧兒低下頭,小聲囁喏道:“顧二小姐不知道同二小姐說了一句什么,二小姐就……”
冷氏看了眼身旁的婆子,后者隨即招呼屋里伺候的丫鬟婆子們福身退下。
待丫鬟婆子們都退了出去,紅色的雕花木門闔上,冷氏輕撫著上官婉兒的后背,輕聲問道:“說說吧,逸辰又怎么了?”
“母親……”上官婉兒哭得是上氣不接下氣,委屈得不行。
辰哥哥是她的,怎么可以……
“哭有什么用?哭……你的辰哥哥就能點頭娶你了?”冷氏一臉無奈的嘆息了聲。
逸辰無論是身份、才貌,無疑是做女婿的最佳人選,他如果對婉兒有情,愿意娶婉兒為妻,她自然是舉雙手贊成,樂得成全女兒的一片癡心,可……
暗示、明示不下十次。
逸辰若真對婉兒有情,又怎么可能不點頭。
她這女兒也是個死性子……
冷氏默默的在心里嘆息一聲。
“母親,辰……哥哥……是不是……要……娶……”上官婉兒抹著眼淚,抽噎道。
“季月晚?”冷氏試探著開口。
鎮南侯嫡女季月晚自從八歲去了清心崖,便淡出了皇城人的視線,也鮮少有人會提及她。
鎮南侯夫人佟紫玉與永安公主是打小的手帕交,閨中密友,在云逸辰、季月晚二人幼年的時候,她們確實提及過給二人定個娃娃親……
可那不過是女人與女人閑話時的一句戲言。
文定都沒有走,娶哪門子親?
“原來……母親也知道!”上官婉兒頓時越發哭得傷心。
辰哥哥是她的,她誰也不給。
“你別聽顧家那庶女胡謅,永安公主同鎮南侯夫人不過是一句戲言,怎可當真?”冷氏從袖口里扯出絲帕,輕輕為上官婉兒拭去了臉頰的淚水。
“可若是鎮南侯他們家當真了呢?”上官婉兒眼淚汪汪的看著冷氏,聲音里面盡是擔憂。
萬一那季月晚鐵了心要賴上辰哥哥……
那她豈不是只能給辰哥哥當平妻了!
“不會的,即便他們想要賴上逸辰,只要你同逸辰先成親,她季月晚也只能給逸辰做平妻。”冷氏輕聲安慰。
嫡妻平妻看似都是妻,但要真論起來,平妻與嫡妻還是隔了一層。
即便她季月晚以后生下的孩子也可以稱為嫡子,但和她家婉兒這位嫡妻生下的嫡子也區別大了。
“母親,你一定要幫女兒。”上官婉兒紅著眼睛。
她一定要做辰哥哥的嫡妻,只有做了辰哥哥的嫡妻,她與辰哥哥才是結發夫妻。
“婉兒……”冷氏嘴唇動了動,欲言又止。
“母親,你不用再說了,女兒早已經說過了,這輩子生是辰哥哥的人,死是辰哥哥的鬼,絕不進旁人家的門。”上官婉兒拽緊了冷氏的衣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