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
顧千兮咬牙切齒的閉上了嘴。
見肩上沒了聲音,某人劍眉微蹙了一下,頗有幾分惋惜。
一路顛簸。
聞著屬于野外的青草氣息,顧千兮心頭沒來由的一緊。
這狗東西不會又想將她扔到深山老林去吧?
直到聽到操練聲,顧千兮那顆揪著的心才稍稍放松了一些。
在軍營外值守的士兵瞧著自家將軍肩上扛了個人回來,眼睛瞬間瞪得溜圓。
越往里走,士兵越多,見自家將軍肩上扛了個人,皆驚得合不攏嘴。
雖包裹得嚴實,但腳下的那雙男靴是騙不了人……
又見自家將軍直接將人扛進了寢帳,在外操練的士兵不約而同的猛咽了一下口水。
昏黃的火把下,不知道誰吹了一聲流氓哨。
在寂靜的夜空中,顯得格外的嘹亮。
一群糙漢子,有一個人帶頭,就有第二個,隨后便是一群起哄聲。
那一聲聲的起哄,讓顧千兮稍稍放松的心再度揪了起來。
被扔到床榻上的那刻,得了自由的顧千兮飛快的扯掉了蒙在她頭上的披風,翻身站了起來,跳到一旁,與云逸辰扯開了距離。
“云逸辰,你把我擄到這里來,想干嘛?”顧千兮滿臉防備的看著云逸辰,廣袖下的手也將握在手中的金簪子緊了又緊。
這狗東西若是敢對她行什么不軌之事,她不介意與他魚死網破。
早知道狗皇帝和這狗男人戒備心如此之重,往日她就不應該多管閑事,就該安安分分的做她的草包。
現在羊肉沒吃到,反倒惹了一身騷。
為了套牢她,狗皇帝連親外甥都舍出來了,可惜……
她早不是那個對狗男人一往情深的原主了。
也不知道原主知曉了此事,會不會高興得從地底下爬上來找她要回身子。
“你猜?”云逸辰視線掃過她的廣袖,低笑一聲。
他若想干什么,這女人以為憑她手里的那根簪子能阻止得了?
“云逸辰,你若還想平平安安的活到過年,我勸你老實點。”顧千兮瞥了眼寢帳門,挪動腳步慢慢的朝寢帳門移去。
云逸辰云淡風輕的掃了眼顧千兮往外移動的小短腿,轉身坐到了顧千兮剛爬起來的大床上,俊美的臉上此時噙著一抹放蕩不羈的微笑。
眼見著距離門口僅兩步之遙,顧千兮扭頭便跑。
出了寢帳,到處都是火把,雖不怎么明亮,卻也能瞧清四周,顧不得細想,顧千兮拼命的往前跑。
她雖然沒有古代人失去貞潔便活不下去的迂腐勁,卻也沒有開放到隨便同什么人都可以發生那種關系的地步。
且不說那狗男人招人厭煩、自以為是的性子,就憑他算計她、利用她,她也不能如他的愿。
瞧見她跑了出來,士兵也沒有上前攔人的打算,皆瞪大了眼睛,一副看好戲的模樣。
畢竟沒有將軍的命令,莫說這么大一個人,就是一只山耗子也別想跑出去。
雖然是一晃而過,顧千兮那唇紅齒白的俏模樣也讓習慣了黑暗的眾人眼前一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