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記得你之前跟我說過,湛廉時到的時候,林簾已經沒了意識。”
付乘站在走廊盡頭,聽著手機里托尼的聲音,說:“湛總當時帶了人去,我問了當時的人,他們告訴我,他們到的時候,秦漢正在欺辱林小姐,而林小姐沒有掙扎,也沒有反抗,”“湛總出現,林小姐也躺在地上,沒有反應。”
托尼皺眉,很疑惑,“那是有意識沒有反應?
還是昏迷了沒反應?”
這兩者,區別可不是一般的大。
付乘聲音停頓,然后說:“當時林小姐已經被下了藥,昏迷,應該沒有。”
“所以,她當時是有意識的?”
“……”付乘沒說話了。
他到得明山,湛廉時搶救,送到醫院,又是搶救,他要安排許多事,直至一切稍稍安定,他才細問一些細節。
比如說湛廉時救林簾的時候,林簾是有意識,還是無意識。
因為,有意識的話,他們的隱瞞幾乎可以不存在。
可當時,在旁人看來,那個時候林簾都是無意識的。
尤其是湛廉時受傷的時候。
所以,他吩咐下去,隱瞞湛廉時救林簾的事,隱瞞湛廉時受傷的事。
但那個時候,尤其是湛廉時剛到的時候,林簾到底有無意識,抑或有意識,但意識混亂,還是怎么,他想,除了林簾本人,沒有人知道。
包括湛廉時。
托尼聽著手機里的安靜,那皺著的眉頭放松了,他臉上浮起笑,很輕松的笑。
“林簾被下的什么藥,你知道吧?”
“知道。”
“綻放。”
“綻放……”托尼咀嚼這兩個字,臉上的笑更愉快了。
“ok,你把綻放的資料傳過來,我有用。”
托尼語氣輕松的掛了電話,他把手機放一邊,打開筆記本。
綻放,好名字。
付乘聽著手機里的忙音,腦海里是剛剛托尼的話。
有意識,無意識。
難道,湛總去救林小姐的時候,她有意識?
韓琳和湛文申守在病房外,數著時間過,兩人徹夜未眠。
天亮,陽光進來,走廊上的燈也熄了。
韓琳看時間,“七點了,能進去看廉時了嗎?”
她看始終關著的病房門,殷切,急迫。
而她這話,不知是問的誰。
湛文申說:“等醫生來吧。”
他也很想見湛廉時,很想進去親眼看看湛廉時的情況。
但他擔心他會打擾到湛廉時休息,他再急切的心也都壓下來。
“醫生……”韓琳似突然想起來這件事,她立刻看走廊前方,付乘正從拐角過來。
韓琳看見付乘,立刻過去,“醫生什么時候過來看廉時?”
付乘看時間,說:“我現在打電話問。”
這兩天他們都沒怎么休息,方銘也是。
昨晚湛廉時情況終于有所好轉,方銘也可以休息一下了。
付乘很快打電話,韓琳緊盯著他,急切的想要得到答案。
“方醫生。”
“對。”
“你大概什么時候過來看湛總?”
“好的。”
幾句話,付乘掛了電話。
韓琳立刻問,“什么時候過來?”
“現在。”
方銘在付乘掛斷電話后不過兩分鐘,他便過了來。
而看見方銘,湛文申和韓琳都驚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