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非常希望兩人能修成正果。”
“這樣的心情,他怎么會做傷害廉時的事?”
“而且我們兩家的關系在這,起偉和廉時也是同輩,兩人以前也在一起玩過,這樣的關系,這樣的原因,你說起偉傷害廉時做什么?”
“有什么意義?”
“老哥啊,你這話說的真的太傷老弟的心了。”
趙宏銘說完,搖頭一臉痛心。
似乎,他真的很受傷。
但是,這樣的趙宏銘在湛起北眼里,那就是一個戴著虛偽面具的人。
他說的每一句話都是假的。
湛起北手杖杵在地上,穩穩當當,就如他本人。
他看著趙宏銘這么說,臉上沒有任何怒氣,但是他身上的威嚴,半點不減。
“廉時有我們湛家在,不會有事,回你的京都吧。”
湛起北轉身,往病房去。
趙宏銘臉上的傷心不見了,他看著湛起北,這挺直的脊背,說:“老哥這是什么意思?”
這一刻,趙宏銘的聲音終于不再那么虛偽,做作。
湛起北停下,背對著趙宏銘。
此時,走廊上的氣息靜寂,四周有保鏢,整個走廊上人不少。
但是,硬是沒有一點聲音。
即便是趙宏銘,也是安靜的很。
湛起北看著前方,抬頭,“湛家和趙家不是一路人,以后還是橋歸橋,路歸路的好。”
話畢,湛起北手杖抬起,落下,離趙宏銘越來越遠。
趙宏銘站在那,看著這個背影。
湛家和趙家,徹底拉開距離。
他們之間,不再有關系。
趙宏銘瞇眼,他所有神色在這一刻顯現,他不再是那個看著笑呵呵的老人,而是一個陰沉之人。
晚上,湛南洪離開,他沒再去醫院,直接在酒店門口上的車。
柳鈺敏,湛文舒,秦斐閱,湛文申送的他。
離別前,湛南洪對幾人說:“廉時沒事,我相信他,你們也要相信他。”
湛文舒說:“大哥放心,有我們在,廉時不會有事。”
湛南洪點頭,看著湛文申,“你也不要想太多,廉時并不是怪你們,他的性格就是這樣,不喜歡表露。”
“但這不代表他心里沒有你們。”
“這兩天,他和可可,我看的清楚,他不是那種沒有心的人。”
“你們這段時間都在他身邊,做到父母該有的責任就好。”
“什么都不用說,做就好。”
湛文申緊攏了幾天的眉心沒有放松,里面的沉重也沒有放下,但是他的眼神很真誠,“大哥,這兩天讓你操心了。”
湛南洪拍湛文申的肩,“文申,你們不是故意的,廉時也不是故意的,大家都不是那種人,過去的就讓它過去,我們做好現在該做的,以后該做的。”
“時間會給我們更好的答案。”
湛文申眼中有東西涌出,他低頭,“好。”
湛南洪不再多說,看柳鈺敏,柳鈺敏點頭。
夫妻二人多年感情,許多話不用說便能明白。
“好了,我就走了,斐閱,后面的就都交給你。”
秦斐閱說:“大哥放心。”
付乘打開后座車門,湛南洪上車,付乘對幾人點頭,坐上副駕駛,車子駛離。
幾人站在那,看著駛入夜色的車子,柳鈺敏說:“進去吧,明天廉時出icu,我們得早點過去。”
湛文舒挽住湛文申的胳膊,說:“二哥,走,明天的好日子很快就來。”
湛文申點頭,幾人走進酒店。
酒店外,遠處,一輛車子停在濃郁的香樟樹下。
樹冠擋住了燈光,也擋住了車里的人。
車里的人看著那駛離的車子,拿起手機,“湛南洪離開了。”
十點二十分,夜色壓下,燈光盡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