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看人家，那說話的語氣，嘖嘖，多溫柔啊，多賢惠啊，這才是女人，水做的女人……”
村民們越看，心里越不是滋味。
他們家老婆，幾時候夸過他們厲害、威武、好棒棒？
不和他們打架安安生生消停幾天，他們就阿彌陀佛燒高香了。
這邊，余志哲夫婦跟余夕把要修改的內容說了。
余夕牢牢記在腦子里，只覺得握筆的手都是沉甸甸的。
但低頭寫字做記錄的時候，全程都異常認真。
所有人這時候才像是突然發現，余夕認真寫字的時候，好像身上會發光呢。
余夕不知道，因為余志哲夫婦的認可，村民們對自己的看法發生了改觀。
他把修訂內容寫好之后，又自己拿主意，迅速謄（téng）抄了三份，然后遞給余志哲夫婦。
這一次，得到了預料中的贊許，夫婦倆神同步地朝他豎起大拇指。
余夕高興得眉開眼笑，臉都紅得透透的。
余志哲和陳愛華交流了一輪眼神后，對余夕說：
“沒問題了，拿給大家簽字按手印吧。”
“為什么是三份啊？”有村民接過余夕遞來的筆和印泥，疑問了一句。
余志哲解釋道：
“一份要留在村里，由村里共同保管；一份我們夫婦自己收著；剩下那份，我們到時候會聯系公證處進行公證。”
族老們一聽，忍不住了，“公證？”
“有什么好公證的！根本沒有這個必要吧？”
“一式兩份就行了。”
又頤指氣使的對那些村民，“第三份就別簽了。”
原本正要對第三份也簽字按手印的村民停了下來。
絕大多數人不知道什么是公證，吵吵渣渣，交頭接耳，“什么是公證啊？”
“志哲為什么要辦公證？是不是不想當族長，故意拖延時間？”
也有說：“管那么多干嘛，趕緊簽，簽了族長就換人了，又不用你去公證。”
絕少數人聽說過公證，但也僅僅停留在字面上。
但族老們不傻，余志哲在國外待過，又是大老板，他既然提到公證，那必然這個公證對余志哲一方有利，對他們，就未必了。
所以，族老們敏感的不想答應。
面對村民的各種疑問，余志哲也不解釋了，他無所謂的看向族老和猶豫的村民：
“你們可以不簽這些字，我也可以不當這個族長。”
又說，“你們完全可以自己做主。”
剛才說話的族老臉色不好看了。
什么叫自己做主？
當他們這群族老是死的？
可到底是他們有求于余志哲，形勢逼人，還能怎樣？只能憋著。
猶豫的村民立刻被更多村民催促：“磨嘰什么，趕緊簽啊。”
還有村民搶過來積極簽字按手印，然后掉轉頭，沖余志哲討好的笑：“你放心，咱們不做那出爾反爾的小人。”
剛才猶豫的村民直接被這句話搞得形容狼狽。
這話說的，好像自己不簽，就成了小人了！
這不是明晃晃在道德綁架？
余志哲身體稍稍往后，靠在了桌子腿上，眼神很是平靜。
陳愛華與他對視一眼，也很是平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