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姨娘打圓場道:“都好,都好,我們姜家的姑娘哪有不好的,意兒在莊子上過得都好吧。”
“挺好的。”姜知意看著長袖善舞的張姨娘,心下默默點頭。
長得好看,又有眼色,難怪最得寵,這些年,她估計沒少給柳姨娘添堵吧。
“沒有遇到什么不如意的事情吧?”張姨娘追問道。
“就是每天往醫館跑,哦,對了,有一個惡奴偷錢,被抓了。”
姜知意笑道,沒打算把莊子上的事瞞著。
其實有心人打聽一下,都會知道發生了什么。
“啊,是嗎?真是駭人了。”張姨娘的反應很奇怪,嘴里敷衍地說著駭人,臉上沒有一絲驚訝,緊接著又說道:“你就沒遇到什么別的事?”
“沒有了。”姜知意搖搖頭。
“你再想……”張姨娘有些著急地說道,就像是姜知意真的忘了什么很重要的事。
張姨娘奇奇怪怪的,自己應該遇到什么事情?黃嫂給自己下藥的事情?
“姨娘,你能不能少說兩句。”姜知琴冷若冰霜的小臉上,滿是不耐煩,語罷,拉著張姨娘也進了正廳。
看著她們的身影消失,姜知意若有所思。
這姜府里的女人。
正妻沈曼君,掌家的柳姨娘,受寵的張姨娘都有動機要自己命。
光是嫡長女這一條,這些深宅的女人,就不會讓她好過。
現下兩個姨娘的行為都讓她覺得懷疑。
沈曼君滑胎后就一直在京郊的別院休養,估摸一時半會還見不到。
姜知意走進正廳,隨便找個空位坐下。
看著廳里的幾個女人面和心離地聊著最近喜歡用的脂粉。
姜知意正出神呢,姜家之主姜山和老夫人一起來了。
姜山四十不到,長相俊美,身材頎長,拿著折扇,意氣風發。
姜山看了一看坐在一旁的姜知意。
雖然還是一副病殃殃的樣子,但遺傳了他和亡妻司念的所有優點。
小巧的瓜子臉,眼眸如星,羽睫如扇,小巧高挺的翹鼻,櫻桃小口。
是他眾多女兒中,姿容最佳的一個,心中不禁滿意。
好好養養,方家這樁親事應該是板上釘釘了。
姜山連連點頭,當看到她身上的衣裳時,卻微微皺起了眉,對著一旁的柳姨娘吩咐道:“給意兒準備幾身好的衣裳,過幾日要去方府赴宴,可不能丟了臉面。”
“是,老爺,妾身早就準備好了。”柳姨娘一臉笑意地回答道,心下卻暗暗發狠。
到時候定要讓這個死丫頭丟丑,讓方家厭棄她。
“好了,入座吧。”姜山擺了擺手,大家坐在了自己的位置上。
姜家六小姐姜知舞姍姍來遲,對著姜山和老夫人行了禮后,在姜知意身邊坐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