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知意快到未時時,獨自一人在花園的回廊中看著大門的位置,等著姜知妍。
“這是誰啊,不是被祖母打了屁股的姜知意嗎?果真是莊子上養大的,皮糙肉厚,傷都好得如此之快。”姜知舞上次被罰禁足五日,自然不敢怪罪姜山,便把仇記在了姜知意的頭上。
“是呀,六妹妹如此嬌弱,若是被打了,怕是三個月都起不了床。”姜知意一點也不客氣地回到。
“你……牙尖嘴利!野丫頭在莊子上果真是沒學好。”姜知舞在姜知意面前從來沒占得到便宜,來來去去也就愛拿莊子來說事。
“我看你一直在京城,也沒學好啊。”姜知意笑瞇瞇地回答。
“我學沒學好,輪得到你來說嗎?”姜知舞這幾年一直跟著先生讀書,并時常出席一些大大小小的文會,詩會,在京中小有才名,十分以此為傲。
“學得好會叫自己的嫡姐野丫頭?”姜知意加重了嫡姐兩個字,自己是原配生的女兒,身份上是要比姜知舞高的。
“我不跟你這個野丫頭一般見識。”姜知舞說完轉身就走了,本想來諷刺姜知意幾句,結果又被她氣得半死。
姜知意一轉頭就見姜知妍一個人偷偷摸摸地出了姜家的大門,跟著她進了巷子左拐右拐地到了一個院子前。
姜知妍敲了敲門,過了一會,一個老婦人來給她開門。
姜知意遠遠就聞到一股藥味,正想往那邊走。
忽然被人拍了下肩膀,本來就做賊心虛,被這么一嚇,姜知意差點跳起來。
回頭一看竟然是上次還覺得不會再見到的安世樂,撫著自己的胸口,小聲說道:“怎么是你,差點嚇死我了。”
“這次可不是我派人跟著你,真的是碰巧遇到。”安世樂聲音有些冷漠,多日未見,這丫頭還是和原來一樣,看來自己出不出現都對她沒有影響。
“我現在忙著呢,就姑且相信你吧。”
“你還真是膽子大,竟然還跟一個人來這種地方。”安世樂看著周圍僻靜的巷子,若是被擄走,真是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
剛把姜知意身邊的暗衛撤走的時候,他還沒感覺到難受,和幾個狐朋狗友到處吃喝玩樂,好不快活。
直到那天,聽說是姜知意的丫鬟來,他不知道有多高興,最后卻只是將那套流光珠的衣物還給自己。
他的心就像是被利刃刺穿,當晚就在別院里喝得爛醉,并發誓以后再也不會去找姜知意了。
最近也是一直這么做的,只是今日看到那個偷偷摸摸背影,一眼就認出了是姜知意。
不爭氣地覺得雀躍,這不就是緣分嗎?
“我跟著我大姐姐來的,她最近這幾天一直來這。”姜知意壓根沒意識到安世樂的異樣。
只看到了他和平時不一樣的裝扮,一身墨色的勁裝,墨色的頭發全部高高豎起,干凈利落,英氣逼人。
“你要去做什么啊,怎么這幅打扮。”姜知意見安世樂只是看著自己不說話,問道。
“我個紈绔子弟能干什么,就是覺得好看就穿了。”安世樂隨意地回答道。
“恩,是挺好看的。”姜知意對安世樂露出一個燦爛的笑,然后有繼續盯著那小院的門口。
安世樂一時愣住,明明已經決定不再理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