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文不禁皺起了眉,四十兩真的是不低的價格,聽說花容坊也缺這味藥材問道:“你們東家手上有多少這個藥材?”
“四十斤。”
“那一千兩銀子,四十斤我就全要了。”張文心一橫,其實做胭脂短時間內是用不上這么多連束的,只是想著若能買斷這批藥材,讓花容坊斷貨,再用一些手段,定能讓花容坊關門,到時候就能調高價格,能賺更多的錢。
李文龍又到屏風后面和姜知意嘀咕幾句,姜知意爽快地答應了,這么一來一回就賺了快三百兩銀子,何樂而不為。
張文果然還是個商場的新手,姜知意不過是略施小計,他立馬就上當了。
張文立馬就回去找張姨娘要錢,張姨娘之前張文開文雅軒的時候就已經給了他一千兩了,說什么也只給了五百兩,張文只能和鄭若兒商量著兩人湊出了五百兩銀子。
鄭若兒本來是很贊成張文的做法的,若是能把花容坊擠垮了,邱掌柜就沒資格對她指手畫腳了,只是張文還要她出錢讓她很不滿,張文在文雅軒拿大頭,賺得比自己多得多,竟然連二百兩銀子也要跟自己拿。
張文要去國子監上課,便先離開了,鄭若兒在燕來樓遇到了一個老熟人,就多聊了幾句,遠遠地看到方才談話的那個包廂,有一位俊俏的小公子帶著面紗從里面走出來。
鄭若兒心中立馬起了別的心思,張文這個花心的,經常去各種青樓不說,姜府里的丫鬟也不放過,還一心只想娶姜知意做正妻。
而且還只舍得在自己身上花錢,對其他人都是摳得很。
剛才聽到這位東家很給自己面子,鄭若兒就覺得對方是對自己有興趣,一般販賣藥材的都是些大腹便便的中年男子,張文就算是有缺點,鄭若兒還是比較愿意跟著他,但如果是這樣一位年輕俊朗又多金的公子……
鄭若兒急忙打發了熟人,趕了出去,對方早已不見了人影。
姜知意把連束賣出去之后,和邱掌柜商量著一下子就出了五款成本低但是效果還不錯的新品,打得文雅軒措手不及。
花容坊新品的價格只有之前產品的一半,姜知意還打出了限量的饑餓營銷,附近的姑娘們很多都買了好幾套,一段時間內都不需要買新的胭脂了。
文雅坊那邊因為原材料的價格上漲,不得不調高了商品的價格,生意差到了極致。
“這是怎么回事,這幾日的生意怎么會差這么多?”張文翻看著賬本不悅地說道,他每日不是去國子監上課就是去花天酒地,平日里完全沒有管文雅軒里的事,自然也不會知道花容坊那邊的事情。
“花容坊那邊出了幾種便宜的新產品,姑娘們都跑到那邊去買了,我還想問你怎么沒把方子拿來。”鄭若兒這陣子都找不到張文,看見他一副責怪的樣子,說話也是很不耐煩。
“她最近都是親自去送方子,我要怎么拿?你不也是做這個的,怎么不出幾款新的。”
“店里的錢都被你拿來買連束了,我要用什么來出新品。”鄭若兒之前也出過幾款新的新品,自打花容坊被姜知意盤下來以后,就懶得再去弄這些東西了。
“我買連束不也是你同意的嗎?”張文有些生氣地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