課間休憩時間,大家都三三兩兩地聚在一起說話。
“姜知意,聽說你是在莊子上長大的,先生說的什么你聽得懂嗎?”
白璐瑤說話時候,眼神都沒有落在姜知意身上,而是看著安世樂的背影。
方芊芊和她說了很多有關姜知意的事。
家世低微就算了,還一直養在莊子上。
除了那張狐媚子的臉蛋,沒有任何過人之處。
還撞了安世樂的馬車,安世樂定然是一時興起。
“這就不勞煩白小姐費心了。”姜知意淡淡答道。
畢竟是經過九年義務教育的,先生解釋的詩經還是聽得懂的。
“哼,都不會走,還要學會飛,不自量力。”白璐瑤就要看看姜知意能這樣淡然到幾時。
“你就是那個新來的?”蔣傲霜聽到了她們的對話,立馬湊上來說道。
“對啊。”姜知意不知對方的來意,是敵是友,只是如實回答。
“我叫蔣傲霜,我也很討厭白璐瑤她們。”
“蔣小姐是怎么看出我討厭白小姐的。”姜知意笑笑說道,她對白璐瑤說還不上討厭。
“就白璐瑤那個做派,你很快就會很討厭她的,不要叫我什么蔣小姐,叫我傲霜就好了。”
蔣傲霜顯然是個自來熟,敵人的敵人就是朋友,真是亙古不變的真理。
姜知意看著眼前這個臉圓圓,眼睛圓圓的可愛少女,笑意更深。
在崇明書院,除去安世樂,蔣傲霜還是第一對她發散出善意的人。
雖然一開始就是帶著目的的。
“我只是七品小官的女兒,傲霜不嫌棄就行。”
這個時代階級等級森嚴,世家小姐不一定愿意跟她接觸,自己還是先說清楚的好。
“這有什么嫌棄不嫌棄的,只不過你怎么會到松柏堂來。”
蔣傲霜并沒有嫌棄的意思,只是深感好奇。
“這話怎么說?”
姜知意不解,自己都已經進了崇光書院了,還有什么別的講究嗎?
蔣傲霜跟她解釋了一番,還說了一些有關書院的事。
原來崇明書院又分為九個學堂。
松柏堂就是其中最好,堂中除了她,全都是三品以上官員的子女。
怪不得除了蔣傲霜,其他人對她都惡意那么大。
她舅舅雖是國子監的祭酒,確實有那個權力將她安排在松柏堂。
但是這么做未免太招搖,舅舅應該不會如此行事才對。
“那我怎么會在松柏堂里啊。”姜知意也發出了和蔣傲霜一樣的疑問。
第二堂課是醫學。
因為堂上有女子,男先生有諸多不便。
教書的先生一位女夫子,叫秦碧羽,是宮里給妃子貴人們看診的首席醫女。
三十出頭,保養得當,眉眼柔和。
秦碧羽在堂上講了幾種藥材,現在要點名學生來回答。
白璐瑤立馬舉起了手:“先生,松柏堂來了個新學生姜知意,不如就讓她來回答吧。”
說完,用看好戲的眼神看向姜知意。
治病救人是大事,秦碧羽看著雖然溫和,卻最是嚴厲。
白璐瑤看了姜知意,并沒有在謄寫,肯定答不出來。
第一天就丟大臉,看看她姜知意能待到什么時候。
“那姜知意,就你來回答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