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學后,姜知意到云庭苑看看絨絨。
安世謹已經在了,正在給絨絨喂青菜。
“它今日精神看著好了許多。”姜知意看那只歡快地吃著青菜的兔子,心下才終于放松了一些。
“對啊,吃得越來越多了。”安世謹摸摸那只圓滾滾的兔子。
“安助教現在是住在國公府嗎?”姜知意這幾日完全沒有安世樂的消息,今日已經是第十日了,他還沒有來找自己,讓阿秀去別院那邊問,也被告知還沒回別院,不知道情況,姜知意心中著急,就想著來找安世謹打聽打聽安世樂有沒有回國公府。
“是啊。”安世謹回答道,姜知意很少會主動問起關于自己的事情,每次都是自己先問她才會順勢問幾句。
“那你的兄弟們也都住在國公府嗎?”姜知意不好直接打聽安世樂的情況,只能拐彎抹角地問道。
“有的是有的不是,怎么了?忽然問起這個。”安世謹問道,姜知意打聽國公府的情況,是為了自己還是安世樂。
“沒有啊,就是想問問你家的情況。”姜知意被安世謹忽然變得嚴肅的表情嚇到了,連忙說道。
安世謹有時候很喜歡跟自己分享家里的事情,有時候又很介意別人提起一些事情,越相處越覺得溫文爾雅的安世謹的脾氣其實很古怪。
安世謹聽姜知意說是問自己的事情,心中高興,興致便來了:“我是府里的長子,可是我要在府中照顧我的母親,所以其他兄弟都在外面有別院,老二是個最老實的,雖然有了別院,也會經常回家,小五是最放肆的,不回家也經常不在別院,也不知道是流連在那朵牡丹花下,我父親經常為他的事情發火。”
“那助教還真是孝順。”姜知意見安世謹滔滔不絕地數落著安世樂的不是,覺得情況不對,也便歇了打聽安世樂事情的心思,笑笑地夸了安世謹一句。
安世謹自覺自己失了態,好在姜知意沒有露出任何異樣的表情,沒有提安世樂的事情,而是夸獎了自己,希望她能認清安世樂究竟是個什么樣的人,根本不值得她來往。
“我們來給絨絨換藥吧。”姜知意看著安世謹莫名有些陰森的表情,立馬說道,以后若是遇見安世謹,還是少提安世樂的好。
姜知意給絨絨換藥,安世謹在一旁看著說道:“不如你來教我,讓我來換吧。”
“好。”姜知意應道,將絨絨交給了安世謹。
安世謹這樣的大少爺,自然是沒有做過這樣的事情,笨手笨腳拆開絨絨腿上的紗布,姜知意在一旁看著,不禁笑了,怕他弄疼絨絨,上手去幫忙。
兩個人的手碰到一起,安世謹的臉瞬間就紅了,看看姜知意卻是一臉淡然,認真地處理這紗布:“助教,把藥涂在傷口上,就不用再包紗布了。”
“意兒。”蔣傲霜淡淡了叫了一句,站在兩人的身后,把剛剛兩人的行為都看了個遍,兩人手碰到一起,完全沒有避開,一看就是時常有這樣的舉動,都已經習慣了。
安世謹收回自己的目光,拿起藥瓶,往傷口上涂了一些藥水。
“傲霜,你來了?你看,就是它,叫做絨絨。”姜知意看見蔣傲霜,笑瞇瞇地舉起了小兔子。
“恩,很可愛,它是受傷了嗎?”蔣傲霜擠出了一個笑容,本來她是很期待這只小兔子的,可是現在卻一點都笑不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