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兩位爭持不下,不如我們去事發地看看,偷竊之人說不定留下了蛛絲馬跡,到云上閣去看看便知。”安世樂說著,往松柏堂外走,從蔣傲霜身側走過。
“那就依安世樂說的做吧。”
陸夫子算是看出來了,安世樂就是要護著姜知意。
不想得罪這個二世祖,也想著事情也許有轉機。
安世樂率先進了存放印章的云上閣,門口的鎖被破壞了,門半掩著。
有一個小廝在門口守著,見來人是安世樂,也不敢阻攔。
陸夫子之前一聽說印章被偷,查看情況后,命人守著,就到松柏堂去了。
陸夫子和安世謹跟著進了云上閣,其他人站在門外候著。
云上閣里存放了許多古籍,放印章的盒子平日里就存放在向著門口的書架的中間。
安世謹眼尖看到地上有一個不屬于這里的物件,指著書架旁邊地上的一個玉牌驚訝道
:“夫子,你看那是何物?”
陸夫子上前兩步,拾起玉牌,上面正是蔣傲霜的名字。
“好啊,竟然做出如此之事,還攀誣他人!”陸夫子氣憤說道,走出云上閣,舉著玉牌,對著蔣傲霜說道:“蔣傲霜,你真是太讓我失望了。”
“我…不是,夫子,你聽我說。”蔣傲霜看到玉牌瞬間就慌了。想要解釋卻說不出個所以然來。
她明明記得去找夫子的時候玉牌還在自己腰間墜著,為何會在云上閣里?!
隨后看到站在一旁盯著自己的安世樂就明白了,指著他說道:“是你!在松柏堂路過我身邊,剛剛又是第一個進是云上閣。”
“你是說是我偷了你的玉牌誣陷你嗎?”
看著安世樂陰惻惻的表情,蔣傲霜瞬間就后悔了。
別說不是他,就算真的是他,也不會有人敢真拿他問罪。
“蔣傲霜,你給我閉嘴。”陸夫子立馬出言訓斥。
偷印章也好,誣陷他人也罷,在書院里都能以最小的代價妥善解決。
這件事要是鬧到書院外面,就不止蔣傲霜一個人受罪這么簡單,整個書院的名譽都會受損。
當今圣上對安世樂當真是比幾個皇子都要寵愛。
這位爺平日里不惹事就謝天謝地了,蔣傲霜偏生還要去招惹他。
“夫子,這件事情真的與我無關,是有人偷了我的玉牌要陷害我的。”蔣傲霜哭著說道,淚眼婆娑地看著站在自己身邊的白璐瑤。
她自小雖任性,卻也沒見過這樣的場面,無法如姜知意一般鎮定地應付,早已是六神無主,只能向白璐瑤求助。
白璐瑤見蔣傲霜看向自己,害怕她拉自己下水,婉轉地威脅道:“傲霜,我也是看在我父親和你父親的交情上才幫你說話,你怎么能辜負我對你的信任,做出這等事情?”
“你……”蔣傲霜眼中先是震驚,隨后苦笑起來。
白璐瑤這話就是在威脅自己,若是自己供出她,白家定然會對付蔣家。
她和白璐瑤本就不合,不過是因著要對付姜知意才暫時結盟。
現在看來,自己簡直是與虎謀皮。
偷玉牌的人雖是白璐瑤安排的,卻是自己去告發的姜知意,在現場發現的也是自己的玉牌。
在別人看來,白璐瑤只是對姜知意落井下石多說了幾句,只是平日里她本就是這么行事的,不足為奇。
如此看來,白璐瑤利用了自己,而她自己完全沒有沾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