吞了一下口水,姜知意只覺得頭暈目眩,昏睡過去。
安世樂無奈地笑笑,剛剛還以為她要親自己,緊張得渾身僵硬。
看著她滿臉的淚痕,將她往懷了里摟了摟,輕輕在她光潔的額頭上落下一吻。
醉成這樣子,姜府那些人對姜知意沒什么善意,不可能像姜知意說的一樣送回姜府,安世樂只能將她帶回了別院。
還命人去姜府送信,說姜知意要在魏萱芝家過夜。
前一日天還沒黑就睡了,姜知意第二天天微微亮就醒了。
發現自己在一個完全陌生的環境里。
陳設物件都比她的鳶尾閣華貴許多。
頭痛欲裂,才想起來自己昨日喝了酒。
還想起了昨日對安世樂做出的出格舉動……
頭更疼了,只想挖個坑,把腦袋埋進去。
看著外面還未大亮的天色,自己現在溜,應當不會遇到安世樂吧。
姜知意偷偷摸摸地出了別院的門口,就見慕清倚在一輛馬車邊,向姜知意行禮:“姜小姐,爺今日沒空,讓我把您送回去。”
“他這個時辰不在府里?”姜知意看著泛著魚肚白的天邊。
“昨夜里便離開了。”慕清回答。
“好,那便有勞你了。”姜知意知道安世樂應當是去處理事務了,也不多問,上了馬車。
姜知意進姜府的時候,正巧遇到姜山出門。
做好了被他詢問夜不歸宿的準備,他卻滿臉堆笑地問道:“昨夜在將軍府過得如何,怎么現在就回來了?”
“挺好的,我就是回來換一套衣裳就去學院了。”姜知意立馬回答,知道是安世樂的安排,只覺貼心。
姜知意回鳶尾閣沐浴更衣之后才去了書院。
陸夫子來講課的時候,宣布了對蔣傲霜的懲罰:被開除出了書院。
姜知意就知道不會有太過嚴重的處罰。
結果沒有對外公布,夫子也嚴正警告此事不許外傳,但是書院里如此之多的世家子弟,昨天一夜早已傳得沸沸揚揚。
姜知意昨夜里喝了酒,精神不濟,陸夫子的整堂課,都心不在焉地。
下課后,姜知意倦倦地坐在自己的位置上。
以后都不會有小山雀般的蔣傲霜在自己耳朵邊嘰嘰喳喳。
心中惆悵,不禁嘆了一口氣。
“蔣傲霜被你趕走了,你嘆什么氣?真是貓哭耗子假慈悲。”白璐瑤和往日一樣,一有空就來對姜知意冷嘲熱諷。
白璐瑤十分氣憤昨日安世樂為姜知意出頭的事情,又不能直接拿這件事情向姜知意發難。
姜知意不像平日里一樣立馬還嘴,而是坐著就當做沒聽見。
“你為何不說話,是不是心虛了。”白璐瑤見姜知意不說話,繼續叫囂。
“我沒有心虛,我只是不想同你這樣卑鄙的人多言。”姜知意一直對白璐瑤的冷嘲熱諷再三忍讓。
雖然每次都會回嘴,但如此不中聽的話還是第一次,蔣傲霜不是什么有心計的人,會陷害自己定然是白璐瑤出的主意。
東窗事發白璐瑤立馬出賣了蔣傲霜,現下竟還有臉皮跑來替蔣傲霜興師問罪。
“姜知意!你算個什么東西!竟敢說我卑鄙!”白璐瑤生氣地喊道,她聲音尖利,堂中的學生紛紛望過來。
平日里一直充當和事老的司妙秋沒有吭聲,只是在一旁靜觀其變。